苏浅璎目光冷酷,“便是刑部科罪也得三司会审,我十岁闯荡江湖,走遍大江南北,见惯了世态炎凉民气不古,最是晓得流言如刀三人成虎。却不晓得,本来仅凭一个微不敷道的丫环一面之词就能定一人存亡。淮王殿下和贵妃娘娘方才口口声声的律法,竟已失公允到了如此境地么?”
皇后接过绛心重新斟好的茶,漫不经心的打断她。
皇后神情讽刺,“苏女人有句话说得对,公理未失,人道已丧。”
皇后又看向苏浅璎,“你持续。”
“哼!”
“那当日你我之婚约王爷但是被迫?”
皇后冷声截断她未说完的话,而后看向慕子奕,目光凌厉如刀。
宜清公主被骂得面红耳赤,却无可何如,气得心肝肺都在疼。
赵语心抽泣着,眼底却尽是暴虐之色。
“那么敢问贵妃娘娘,当日许下婚配之事,是由谁先提出来的?”
赵语心神采由阴放晴,不由挑衅的看向苏浅璎。
苏浅璎嘴角一勾,又看向端坐不动的许贵妃。
许贵妃痛斥。
宜清公主怒不成遏,称呼已变。
淮王那里敢担这般罪恶?当即拱手,“儿臣不敢,只是心儿受此委曲,断不能轻饶凶手,不然天理安在?”
“锁烟,退下。”
她看向至始至终温馨得非同平常的苏浅璎,挑了挑眉。
慕子奕更加烦躁。
锁烟满脸气愤,几乎冲畴昔将这群人的脸给撕烂。
“敢问淮王殿下,在本日之前,我可曾获咎过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浅璎掉头看向皇后。
“答复我!”
皇后冷冷瞥过跪在地上的众妃子,嘴角勾一抹嘲笑。
咬了咬牙,她冷声道:“是本宫提出的。你母亲固然并非出身望族,却端庄文雅知书达理。本宫觉得,将来她的女儿必然也不遑多让,以是才定下你与奕儿的婚事。谁成想,你竟暴虐至此,丢尽了你娘的脸面。本宫真悔怨与你娘定下这桩婚约…”
慕子奕眉头皱得很紧,道:“是。”
慕子奕被她漫不经心却满含激将的言辞逼得骑虎难下,只得道:“未曾。”
皇后神采非常阴沉,不管苏浅璎和赵语心之间有何过节,许贵妃窜动一帮妃妾与她作对便是对她的挑衅。
“当然不是。”皇后当即道:“陛下松散公道,国之律法,岂会戏言?”
宜清公主不平。
苏浅璎却出奇的淡定。
“表哥…”
皇后眼中有笑意划过,“天然。”
许贵妃眉心模糊闪过一抹阴霾,她本来想要扯谎,但是皇后的目光似笑非笑的递过来。她俄然想起,当时皇后见过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