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宸自嘲的笑笑:“你是不是在笑我该死?在烟雨坊第一次见到她时,你曾问过一句话,娶到她是喜是悲,现在我确确实在体味到了。”
站在墓前,阳光穿过树叶的裂缝洒在墓碑的光辉,暖和而伤感,偶尔几声鸟鸣装点着旧事的寥寂,手悄悄拂过墓碑上让他铭记平生的名字,似见到她一袭白衣在阳光中旋舞。
他笑意浅然,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宗皓轩!”
云娘欣喜着:“你就放宽解吧,二公子现在定和灼颜、从柳几人玩的不亦乐乎呢!”
凤目瞪得大大,她吃惊的掩住红唇:“本来是你?当年给我一大笔银两和拜托从柳给我的人就是你?”
他点点头:“不止听过,还看过一眼画像。”
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深沉的看着她,声音遽然奇冷:“你晓得了她的身份?”
他一扫阴霾,轻松笑笑:“淑夫人!”
宗皓轩深拧着眉:“我若要她,你还能禁止我不成?”
他一手捂住嘴干咳两声,目光有些游移:“瑨王爷真是愈发高深莫测了,本公子难于揣摩王爷的心机啊!”
十年前,莫名欠下的债现在已还清,可惜的是从柳和灼颜仍无下落。想起从柳,轻拍了几下头,真不该等闲承诺让她与殷潇庭一起去找殷灼颜,长路漫漫,两人如果又整出点啥事来,那本身的错可就犯得大了。
他的手指不觉动了动,缓缓伸向纸条,触到纸条时颤了一下,眼突地狠洌非常,捏起纸,嘶嘶声,碎片四扬。
幽眸中的一丝亮光忽闪而过,他的手缓缓握紧,心头在乱窜,他想,很想晓得她现在在哪,但是内心却有一丝惊骇。
文季遥嘴角扯扯,苦笑摇点头,深呼口气:“如果你信赖我,奉告我殷灼颜在那里,把你统统的压抑推给我,今后你不消再如此惶惑不安、不消再两下难堪了。”
见殷正良无法点点头,他忙着拍脑袋:“我真是粗心粗心,当初只感觉似曾了解,却不想本来是灼颜!怪不得啊,怪不得——”
殷正良唉了一声,他打了一个冷颤,怔怔看着殷正良:“你所说画中的女子便是灼颜?”
两人沿着堤岸而行,垂柳随东风飘荡,婀娜多姿,文季遥不作声色的听她温声轻柔道来,甚是不肯定的反复一下:“淑夫人想让我劝劝他?”
“好咧!”春儿开朗的应了声,买了一提点心跟在她身后,两人悠步进了暖香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