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皇上銮驾行至,她垂眸低垂,她既是内侍,便只能候在马车旁,不能往进步一步,因此在瞥见萧颂时,狠洌的目光直射而去,似要戳穿他的脊骨。
萧颂冷眼扫了他一下,略一沉吟,沉声道:“说。”
紧闭的殿门终究翻开,世人“呼啦”一声全围了上去,有颜茹竺在,无人敢先吱声,太病院副院士王真只是拱手略施礼:“启禀皇后,皇上只是因为过分颓废,因此才昏倒,细心保养几日当无碍!”
萧凉宸在宫禁前最后一刻分开了皇宫,皇上仍没有复苏,回到王府,身心怠倦。
她收了收心神,惊觉有束目光锁住她,微皱眉谨慎翼翼寻觅着那束目光,掠过马车,落在那人身上,是石晏,他锋利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似有想将她千刀万剐的怀疑。她嘴角扯了两扯,暗哼一声,干脆垂首闭上眼睛小憩着。
一等就是大半天,午膳时候早过,可没有一人分开用膳,事到现在,饥饿的感受早已被忧心压抑。
酝酿了很多很多炙切的话语,可一旦站在她面前,他一字也说不出口,他只想去证明,狠狠的证明她的存在,津润干枯的心、舒缓煎熬的情。
但是,她留在他的身边,有着最明白的目标,无关乎其他。
很久,未见她有一丝动静,他晦涩的捧起她的脸,深深的看着她的眸子,她的双眸一如既往的纯粹、清澈,他抽不出一丝豪情,喉咙转动了一下,摸索的唤了声:“翩儿?”
“皇上为何会在祭坛上晕倒?”
她瞪大眼睛,吃力的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她的推拒毕竟无用,反而令两人更紧密蕴紧,她该晓得的,在他面前,她的顺从向来都没有效。
世人的目光不觉集合在他身上,管修韫的视野缓缓在几人身上淡淡扫过,缓缓吐出一个字:“夺!”
心缓慢的下沉,如唤出的是别人的名,她无动于衷,她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声音顷刻苦楚非常:“翩儿,你要我如何做?奉告我,我都依你!”
他缓缓折回身,微眯起眼,一字一顿道:“太子妃亦另有其人!”
“皇上贤明!”
四周顷刻喧闹下来,悄悄地等待着。
“如果瑨王爷没有要事叮咛,小的辞职!”她淡然扫开他的手,垂首清算着袍服。
萧凉宸轻哼一声,冷冷走过他的身畔,顿了一下脚步:“皇兄是否很对劲看到这类成果呢?还请皇兄别忘了,殷灼颜是瑨王妃,皇兄重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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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叹了口气:“尤回,可有探得殷灼颜的动静,朕要见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