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到承恩殿,两人相见,一时竟无言,终,还是他先开口:“陪我喝杯酒吧!”
摸出脚踝处的匕首,细心打量着,一头雕着似凤又似蛇的图案,竟非常精美,另一头是尖刃,开初只觉阴暗,现在瞧来,瑰丽非常,忽闪的银光铺满她眸底,灿烂如星斗,确切是可贵的匕首,自对萧颂动手后,她随身照顾着两把匕首,血债血偿,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将是管修韫的恶梦!
尤回嘿嘿陪笑着,不再逗留,出了光天殿归去复命。
回到光天殿,她快步进了房,敏捷掩上房门、窗户,她实在是等不及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归正偷偷瞧一下,皇上又怎会晓得?
萧凉宸轻吐了口气:“皇兄不感觉太迟了么?莫非过了河的卒子还能后退不成?”
他晓得这个借口有多牵强,但他怕,怕终抵不住月色和她的引诱,只是,有她在身边,他又还能对峙多久呢?
“怕是他们都本身难保了。”
她辞职出了御景苑,思忖了一阵,到底皇上赐给她的是何物呢?窜改乾坤?真有如此奇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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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勉立在宣武门的城墙上,兵刃在闲逛的灯火之下闪着噬人的寒光,他,终究脱手了,萧羽不敷为惧,现在剩下东宫,彻夜一过,天下非他莫属。
话音刚落,内里厮杀声顿起,萧勉嘴角抽搐着:“本来觉得萧泽是一条乖顺的狗,没想到倒是只嗜血的狼崽子。”
“好个坚信不疑!”他呵呵笑了两声:“罢了,罢了,你归去吧!朕赐给你的宝贝可要用心收着,用心收着!”
京都的权势分据较着:一是太子,荣登大宝的胜算较大;二是萧勉,有几分掌控;三是萧羽,另有才气与前二者一较高低。瑨王府自萧凉宸出过后,暮气沉沉,连皇上昏倒后都未曾有人进宫看望,世人公开猜度,萧凉宸手中的兵权也随之将崩溃。
她有些不甘不肯:“不看就不看咯,归正现在是我的了!一壶玉唇香换得如此奥秘的宝贝,下次我再拿几壶玉唇香,你说皇上还会不会再犒赏些宝贝给我?皇宫必然有好多宝贝,尤公公,你说皇上都把宝贝藏那里去了?”
“你想如何?”萧泽握拳,话方出口,已生出悔怨,他站在这里,已将他的诡计昭显无遗。
皇上外罩一袭明黄的披风,还是立于菊花丛前。
他冷嗤一声,讽刺道:“比起九王爷诡计篡位,挟持王爷您又算得了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