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中,俄然模糊约约的响起一阵曲调,不知那个吹着笛子,曲调乍一听甚是轻巧,再听一会,却有种格外的苦楚之意。她不由凝神谛听,指尖忽地颤抖起来,恍然的回眸看了一眼,声音几近是要喊出来:“易青,你听,闻声没有,是采莲调!”
路紫芙俏脸顿时微愠,打量着她一身的浅青衣裳,挖苦道:“你现在不过是个侍婢罢了,别给你三分色彩就开起染坊来,有本领,先脱下你这身衣服再说!”
易青也不再多话,悄悄跟在她身后沿着泰晔池畔走着。
萧凉宸微愠,万喜的行动怎能瞒过他的眼睛,而尤回的吞吞吐吐更是让他活力,喝了一声:“说!”
他瘫坐在椅子上,殷灼颜,你如何能走得如此断交?连你的亲生女儿都那么狠心扔下么?
习玉娇提着裙摆急步顺着笛声一起寻畴昔,不成思议的看着坐在墙角身着浅青衣裳的两人,曲调正从红唇处流泻而出。
她有力笑笑,自他晓得亦儿的身份后,他着实在实把她晾在了一边,她的亦儿,似完整与她无关。他只是一时的兴趣罢了,选妃期近,新人倚笑,连她的亦儿都会成为可有可无的一个,她,又算得了甚么呢?
殷灼颜踌躇了一下,轻嗤一声:“你为何如此火急想晓得是何人教我吹这首曲子的?归正不会是你娘亲!”
尤回咽咽口水,正欲开口,见太后和皇后迷惑的目光投来,将舌尖的话语吞了归去。
她微眯着眼睛,嘴角微扬:“是我胡乱吹的!”
颜茹竺轻哼一声,又是那妖孽做的怪,抬手令比试持续,皇上不选妃,她还不能选不成?
她不悦的转头瞟了一眼路紫芙的背影,微咬唇:你如果册封她为妃,我死都不让我的亦儿留在皇宫!募地眼眶一热,即便他不册封她为妃,淑景宫还多的是美女,他又怎会错过?左拥右抱,郎情妾意,恰好乐得清闲欢愉!
“自她留书分开后,皇上郁郁寡欢,除了上朝,他几近是留在景仁宫,亦儿虽名义上交由我扶养,但实则皇上几克日夜将孩子带在身边。皇上对她的拜别并未生疑,似不想究查此事。”她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你想我如何做?”
“你不信我吹给你听!”习玉娇夺过她手里的短笛,当真吹了起来,直让殷灼颜和胖丫错愕好久。
她淡笑着点头,抬手请他坐下:“姜大哥何时与我如此生分了?让我感觉甚是不安闲。”
万喜战战兢兢的领命而去。
易青猛的点点头,压抑不住心底的欣喜:“是,是采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