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
“啊——”只听杜月薇尖叫了一声，杜月芷竟然真的拿针扎她，却不是刺眼睛，而是扎在乌黑的额头，一针见血。
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常氏和杜月薇哭着喊着扶住杜璋。
杜月薇胳膊被锁，生生吃下这记清脆的耳光，柔滑的脸颊上已经闪现了纤细的五指掌痕。
洛河仍然纯情貌美，他却垂老迈矣。
“母亲，求您别说如许的话，您如果死了，女儿也不活了……”
却听“啪”的一声脆响，杜月芷早已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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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杜璋吃力道：“当时你还很小，很软，很黏我……我是你的父亲……又怎会不喜好你……”
“杜月芷！”
他只恨本身没能给父亲一拳！
常氏哭道：“我真的没有你所说的证据……”
他神采非常丢脸。
月薇是女儿，月芷也是女儿。
“大爷……”两个常氏在面前闲逛，仿佛要搀扶住他。两个月薇也在闲逛，影影绰绰，他想说本身没事，却喉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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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莺……莺儿……”
不，洛河不会如许笑。
他在杜月芷的提示下，再一次，将洛河从影象深处放了出来。
他就要走过来，却猛地停下脚步，只见杜月芷指尖夹着一根银色的细针，正正对着杜月薇的眼睛，离得那么近，只消她往前一送，就能毁了杜月薇。
常氏几近要疯了。
看到杜璋吐血，杜月芷无动于衷。
“叛民贼符莺，赐毒酒一杯，烧成灰烬洒入大江，永久不得安设灵魂，不得超生！你觉得是那杯毒酒杀死了她，实在不是的。她心灰意冷，再也没了生的动机，她是在绝望中孤傲死去，死前连一个声音都不肯留下。你晓得她喝了毒酒有多痛苦吗？但是你听不到声音。因为她咬碎了牙齿，掐断了指甲，也不肯收回□□，供你们这些无用的废料心疼！”
他往杜月芷走了两步，忽而喉头腥甜，他“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杜月芷不像以往那般不睬会，而是步步紧逼, 一字一句说出母亲的旧事, 有的旧事, 乃至连杜怀胤本身都没传闻过。他一边惊奇于杜月芷晓得如此之多, 另一边，又有些恨父亲。当年母亲之死，被瞒的如铁桶普通，这么多年他也仅知一些外相, 从未打仗过本相。
“你又不敢听了。你知不晓得，即使常丽莘骗了我母亲，可她当时已经身处西丹雄师当中，她就要走了，你为甚么要呈现，为甚么要叫她的名字！你晓得她转头只要死路一条，为甚么不放她走！你无私，高傲，自发得是，害死了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