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走后长兄说:“他不乐呵,对这桩婚事不对劲。”

“第一次输媳妇,秀云顶多三岁。”徐德富说。

“是啊!”徐郑氏有同感,说,“这就看淑慧能不能拴住他啦。”

“还不是德龙内心装着那小我。”徐郑氏说。

驮走秀云她娘?徐德富听后吃惊,徐大肚子真的把媳妇输给了人家?气骂道:“他可真是小我啦!”

“那年,篦梳铺掌柜的箭杆瓤子,使大马车拉走大肚子媳妇。”徐郑氏提及多年前那件惨无人道的事情,徐大肚子是獾子洞村输掉媳妇第一人,今后没人正眼看他。

“那她娘去哪儿啦?”徐德富问。

“徐大肚子驮走秀云,大哥说他八成去俄罗斯弄公骆驼。”

这是徐大肚子第二次把媳妇输给了人家。大肚子本来有二十多垧地,家道也算殷实,日子过得津润的。厥后染上赌,输掉田产,大院也输给了人家,现在住的屋子是借的。更可气的,毫无人道地把本身结发之妻当赌资押上赌桌,输给赌徒。

“畴昔他曾弄回一峰公骆驼,本来很挣钱的。”徐德富这话和夫人说的,上面的话还是有的放矢地教诲弟弟,“但是他不着窑行(不学好),到头来还是输给了人家,此次大抵又出去弄公骆驼。”

徐德龙拨了下算盘,说:“不晓得。”

“有小我用马驮走秀云她娘。”徐德龙说着蓦地悲伤地哭了起来,泪珠儿落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地响。

“那还用说?他们从小一起玩大……”

徐德龙仿佛听明白了,问:“俄罗斯离咱村多远?”

“公骆驼发疯……哦,你还小甚么都不懂,不说啦,这些事你晓得没用,打紧的是读书习字学算盘……德龙,你内心得有个谱,过两年,你到镇上咱家的药店去,跟程先生学抓药,渐渐学开方剂,将来同泰和药店得你开。”徐德富说,“很多郎中还真是当学徒从抓药学起,一点点记下名医的方剂,后成为大夫,关头是在故意道儿(心眼儿)。”

“厥后,他又把她赢返来。”徐德富望眼情感降落的四弟,活生生的例子教诲他道,“德龙,守啥人,学啥人,守着‘萨满’跳大神。离如许赌耍人家越远越好。你收收心,别找甚么秀云女人玩啦,他们大抵去了俄罗斯老毛子那边儿。”

“唉,秀云女人给他爹影响了……”徐德富不消说,输耍不成人的爹,影响到女儿嫁人,谁情愿同赌徒攀亲家?他问:“德龙至今还没断念?内心还惦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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