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树木,就没有了乌鸦的栖息地,天然没有了乌鸦叫声。尤达仁就放开胆量干了两年。两年后,就调回县里当上了副县长。尤达仁就优哉优哉地当县官,偶儿也回味在宿凤乡当乡长的旧事。
又过了些时,计生委主任抱着一包现金来叨教事情,说打算生养罚款收了三十万,问他这些钱如何办?尤达仁答非所问:你说如何办好?畴昔是如何办的?计生委主任就“咬”了他半天耳朵。成果,十万元交到了县里,剩下的他们两个平分了秋色。
尤达仁一上任,内心就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睡在乡当局第一个早晨,他几近整夜没合眼,他在静听是不是有乌鸦叫声。可一声也没听到。他就把心放回了原处,普通展开事情,普通用饭,普通睡觉。
带上手铐的尤达仁,就对人说,出事那天,他又听到了乌鸦叫声!
有人上到南山上北眺,说乡当局极像一只开屏的凤凰。大门像凤凰头,两只石狮子像凤凰的两只眼,前院像凤凰身子,后院的松柏像开屏的凤尾。
一个月畴昔了,安然无恙;两个月畴昔了,四平八稳。
又巧了,这天夜里,他又听到了乌鸦叫声,且听得真逼真切。弄得他一个礼拜都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一个礼拜后,他请来了一个阴阳先生,来检察乡当局大院的风水。先生看了半天奉告他:这个院的风水早已尽了。要想安然无事,一是搬场;二是割掉“凤尾”,以破败局。
说来也怪,传闻只要有乡带领垮台,栖息在后院树上的乌鸦,就叫得极响。老百姓称它吉利鸟,也有人称它“防腐鸟”。乡干部却称它鬼鸟。
搬场不是小事情,割掉“凤尾”倒是件功德。因而,尤达仁就给县林业局写了个陈述,同时送给局长一个大红包。半月后,乡后院的“凤尾”便不翼而飞。标致的“凤凰”一下子变成了个秃尾巴鹌鹑。尤达仁拿着“凤尾”换来的钞票,到县上走了一圈,皆大欢乐!
福兮祸所伏,也不知获咎了哪路神仙,宿凤乡一封告他的信,从北京转返来,他就翻了船。据查,他在宿凤乡当乡长两年,贪污上百万。
可这两个月,他却体味透了全乡的环境。虽地处深山,倒是个金窝窝。小煤窑像漫天星充满山里;山上很多宝贵药材,畴昔他只听过名字,现在却大开了眼界。他情不自禁开端拨动内心的小九九,他要再“进步”,就离不开这些“金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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