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大惊,手中木梳愣住了,急声道:“少爷,您买了我,我当然就是您地丫环,吃糠咽菜我都情愿,我能刻苦,我从小刻苦惯了,少爷您放心,我好赡养地!”
杨踏山笑了笑,端起一杯酒,吱的一声喝干了,夹了一块回锅肉放进嘴里嚼着,渐渐说道:“这喝酒啊,就得先喝个七分醉,然后在用饭.如果先吃了饭,再喝酒就没味道了.懂吗?”
这五十文固然不算多,但这小饭店不上甚么层次.正儿八经是面向工薪阶层地,以是,还是上了三荤一素一汤,另有一小盅老酒和一碟下酒地油炸花生米.米饭管吃够.
“嗯,弄完了.”杨踏山将锄头、铁铲、柴刀、剪刀和葫芦瓢还给了胖掌柜,带着杏儿进了饭店,在一张方桌前坐下,杏儿站在他中间.
杨踏山转过身,望着杏儿,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头,我一个夫役,到处给人打工讨糊口,你甚么时候见过打工地夫役还带个小丫环地?人家不得笑死我!再说了,帮你葬母也没花多少钱,算不得甚么地,用不着卖身给我.就这么定了啊,等会我们回城吃了饭,你就走吧!”
“唉,这喝酒最惊骇就是喝闷酒,一小我借酒浇愁,这滋味不好玩,最好有那么几个酒友,不要多,三四个就好,一边喝一边聊,喝欢畅了,再喝五幺六那么来上几拳,行个酒令啥的,那才叫爽呢,可惜你不会喝酒,本少爷我只好本身喝了.”一仰脖,又喝干了一杯,连着夹了几颗油炸花生米放进嘴里,嘎嘣嚼着.接着又连喝了好几杯,辛苦了这一天,喝点酒解解乏,身子这才舒坦.
“不了.”杨踏山从怀里摸出荷包,将内里地铜钱全数倒在桌子上,只要两百五十来文了,分红了两半,将此中一半推到杏儿面前,说道:“杏儿,你拿了这些钱,这就走罢,我还想喝一会,你就不消陪我了.”
杨踏山笑问:“杏儿,你不会喝酒吗?”
杨踏山点点头,在草的斜坡上坐下,女孩跪在他身后,取出木梳.细心的帮杨踏山梳理长发.
“你想去哪就去哪啊!”
杏儿给杨踏山梳好了头,这天热,很快头发差未几也干了,替他挽了个发髻,还是用四方巾扎了.
杨踏山已经看出来了,笑了笑,站起家,走到高处四下里望了望,没瞥见人影,便说道:“女人,这天好热,刚才出了一身臭汗,我也到上面一点地的方洗个澡.你穿好衣衫就叫我一声.好吗?”
杏儿点点头,说道:“那您是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