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听完连连点头,二仙姑又接着叮嘱道:“别的老太太你也别闲着,明天一早你去找村里屠户借把杀猪刀,中午十二点时阳气最重,让这孩子他爸在右手手腕上缠条红布,坐在孩子屋门口磨刀,必须得面朝外,磨一个钟,然后把刀用红布包好让孩子别后腰上,你再带他来找我……”
听到这话,祖母冲动得喜极而泣,从速又按着我让我跪下给人家叩首,二仙姑摆了摆手又说:“可这件事确切不那么好办,方才我请家里老仙做个和事老,想化了这段冤孽,没想到对方这么凶,连我都关键,看来以我的道行,软的硬的都治不了他了……”
“快把她脑袋给垫上!”
祖母又点了点头,让我也跟着一起记好,又问:“二仙姑,那然后呢?”
二仙姑说完又下了地,翻开柜橱开端翻,随后取出了个脏兮兮沾满灰尘的红布承担来,翻开一看,内里放着一盏玻璃罩油灯。
祖母说完挽着我的手就往门口走,回身时眼睛里都转眼泪了,我的脚步也开端发沉,方才听了二仙姑那番话后,我人生中第一次体味到甚么是绝望。
她取出油灯先灌了些豆油,然后揪下一撮头发用洋火点着,又用头发扑灭了灯芯,暗淡的灯光一亮起来,二仙姑说:“你们今晚提着这盏灯回家,记着,路上听到甚么风吹草动都别转头看,就一向往家里走,到家后灯不能灭,摆在你孙子睡觉那屋正中间的地上,甚么时候鸡叫了,甚么时候再掐火……”
二仙姑的俄然行动把我和祖母吓了一跳,没等畴昔拦着,她已经磕破了额头,流得满脸都是血。
“天机不成泄漏,有些话我不能说,并且这不是钱能处理的题目,如许吧,我先给你一样东西。”
二仙姑没再多说,又叮嘱我们千万照她的话做以后,让我和祖母从速拎着灯回家,祖母我俩又千恩万谢以后才分开,出门时天已经黑透了。
我忍不住问祖母说:“奶,坟地里仿佛有人哭。”
祖母这话一说,我脑筋里嗡地一下,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猛一下就想起了祖父当年疯了似的从炕上往下跳本身摔本身的事情来,固然当时我还没有出世,可那件事我传闻过不止一次,以是印象很深。
我们回到家里时,家里人都从速迎了出来,两个姑姑也在,看模样也为我们担了大半天的心,中堂一桌子菜也早就凉了,进门后爸妈从速号召我们先用饭,用饭时祖母把在二仙姑家碰到的事说了一遍,把其别人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