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融凭一己之力,冲开天山军的中军,前面的九黎兵将们也士气高涨,号令着跟从蚩融冲杀出去。
士卒们顶住盾牌,身子缩在前面,举目望去,只能看到密不通风的钢铁墙壁,底子找不到人影。这也是步兵防马队的常用手腕。
蚩融接蚩昊的号令,突到九黎军的最前端,作为锋矢阵的箭头,在厥火线则是密压压排长一窜的九黎军。
在如此拥堵的交兵中,没有闪躲的空间,乃至都没有格挡对方打击的机遇,想不被对方砍倒刺死,就得先一步杀倒对方。两边的士卒们都使出吃奶的力量,冒死地挥动动手中的兵器,铁器撞击盾牌的声响连缀不断,破甲裂骨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很多已阵亡的士卒连倒都倒不下去,尸身被敌我两边的人积存着,成了两边人的人肉盾牌,疆场上能看到很多头颅已粉碎的士卒仍然还战立着……
盾阵或许能当住浅显的马队,但却挡不住蚩融,他催马冲到天山军阵前,只听沙的一声,从盾牌之间的裂缝中刺出无数的长戟、长矛。长戟刺人,长矛刺马,合作明白。蚩融冷哼一声,挥动战刀,向下一扫,咔嚓的脆响声不断于耳。
只见蚩融手持战刀,一马抢先冲到天山军中军的前线。因为鹤翼阵的中军主防,前排的士卒们都架起又高又厚的盾牌,这些盾牌是纯铁打制,高达一米摆布,上秤称一称,分量都靠近上百斤。
这时疆场上士卒的兵器已不再是长戟,长矛、长枪、大刀、战刀、佩剑,但凡是能杀人的兵器都用上了。两边前面的士卒顶着盾牌,死死压住仇敌的同时,手中的刀剑也高举过甚顶,对着仇敌又砍又刺。
九黎军的突击方阵最早宣布全军淹没,整整一万士卒,打到最后无一幸存,乃至是想找具完整的尸身都很难。
坐镇天山军火线观战的赵良见状,倒吸口冷气,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九黎军的阵形,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这是比鱼鳞阵更具进犯力的锋矢阵。锋矢阵和鱼鳞阵一样,同为进犯型方阵,并且一样是采取中间冲破的道理。
赵良这边的突击方阵则有两万人,在全歼九黎突击方阵的同时,他们也一样折损万余人,没有安息的时候,接下来,他们又要应对人数更多的九黎军本阵。火线的仇敌仿佛杀之不尽,斩之不断,倒下一排,顿时又弥补上更多的人,没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天山军这边的突击方阵也宣布崩溃。
再看刺向他的长戟、长矛,无不该声而断,戟头、锋芒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