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还未落,程山铭已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向前叩首,壮着胆量说道:“大王有命,暗剑对犯警之大臣、将士可先捕后奏,若罪证确着,可先斩后奏。这些王城军将士,死藏财帛,有违法规,故,臣大胆令部下将其处斩!”
“这……”我被他说的老脸一红,再次无言以对。
伍英儿愤恚地说道:“半夜,郑适、秦阳、赵良俄然抽查全军将士私物,在我军部分将士的私物中发明有金银之物,他们三人以缉获战利品未上报之由,要把这些将士们十足处斩,现在就在校场,筹办要行刑了,大王快去看看吧!”
听着上面士卒的哭喊,我心中也不好受,王城军中确切有很多将士出身于平原关,是最早跟随我的人,如果轰轰烈烈的战死疆场,我无话可说,但如果这么窝窝囊囊的被杀头,我又于心何忍?
在场的众将无一例外,都为赵良讨情,而赵良态度果断,宁死也要杀违背法规的王城军将士,这一下,场上的情势便变的对峙不下。
无声无息,百余名身穿玄色锦衣、背披玄色外氅的暗剑职员从围观的白苗士卒中走出,到了场内,世人不约而同的抽出佩刀,对着跪倒在地的那些王城军将士下了死手。
我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幽幽说道:“只不过藏了几件战利品罢了,何至于如此大动兵戈?”
一旁的尤俊听闻这话顿感头大,造反二字岂是能胡说的?女人就是女人,挑衅是非一个顶仨。他重重的低咳一声,表示伍英儿不要再胡说话了。
身为族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极至了,就连韦刑都有些摆荡,悄悄考虑是不是先饶过这些将士。
“小人在!”
“竟有此事?”我睡意全无,在床上愣了半晌,挥手一掀被子,走下床来,连王衣都未穿,只是简朴披了件中衣就随尤俊、伍英儿二人去了校场。
见大王到了,四周围观的白苗将士们纷繁跪地见礼。
我是大王,我不让执刑,刽子手们也不敢随便下刀,人们站在原地,看看我,又瞧瞧赵良,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但韦刑、郑适、秦阳讨情,其他的众将也纷繁跪地,齐声说道:“请大王息怒!”
这时人群中稀有名流卒哭喊出声,颤声哀号道:“大王饶命!小人自平原关便跟随大王摆布,驱蛮人,杀九黎贼,南征北战,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请大国法外开恩,饶了小人一命吧……”
我的肺子都快气炸了,想也没想,伸手把赵良的衣领揪住,咬牙问道:“赵良,你敢方命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