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白苗军要杀进王宫了吗?”天玉夫人神采惨白丢脸,依偎在蚩俊的身侧,颤声问道。
这时候,俄然嘭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从内里冲出去一名浑身是血的白苗将,那白苗将昂首看看蚩俊,再瞧瞧天玉夫人,大声断喝道:“蚩俊,你的死期到了。”
莫非……白苗军被打跑了?蚩俊回过神来,聆听殿外的动静,心中不自发地生出一丝但愿。
“玉儿……”
天玉夫人惊的花容失容,樱唇张启,收回一声惊呼,我的手在她手腕上一滑,直接把佩剑夺了下来,然后用指腹在她脸颊上悄悄划了划,笑道:“像夫人这么标致的女人,自裁实在是太可惜了吧!”
跟着脚步声起,从内里走出去一大群人,这些人,根基都是浑身是血,神采狰狞,走在前面那几位,清一色的身罩战铠,正中的一人,浑身高低一身黑,战铠已不知被鲜血洗刷过多少遍,每走一步,干枯的血块都从身上片片掉落。
再看蚩俊,他整小我已被宝剑钉在墙上,两脚都是悬空的。
现在还能不能逃得出去,余珀内心也没底,即便是逃出去了,能不能躲过白苗军的追捕,余珀也毫无掌控,但逃总比坐以待毙强,留在宫内,只要死路一条,逃出去或许另有一线朝气。
不过,内里如狼似虎的白苗军不会给他伉俪俩说太多拜别话的时候,打斗之声也越来越近,那一阵阵濒死的惨叫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刀子,不竭地刺在二人的心头。
报信的侍卫一个接一个跑出去,跑出去,带来的动静一条比一条震惊,那么夺目又大志勃勃的蚩俊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世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的一齐跪地,声泪俱下又异口同声道:“我等誓死庇护大王!”说话之间,余珀挺身站起,冲着上面的侍卫大喊道:“兄弟们,随我前去拒敌!杀啊!”
我一手揽着天玉夫人,一边抬头大笑起来,傲然说道:“做人你尚且不是我的敌手,做鬼我又岂会惧你?”说着话,我侧头说道:“砍下蚩俊的脑袋,挂于宫门前,让九黎人都看清楚,他们的大王已被我军砍杀!”
“王文超!”
听闻这话,蚩俊的神采顿变,与他在一起的天玉夫人也吓的惊叫出声,不由自主地向他靠去。
但是这个报信的侍卫还没有分开,又有侍卫出去禀报,称白苗军已由北城一起杀到王宫,现就云集在王宫以外。
“白苗军……已杀入宫内……”蚩俊目光板滞地喃喃说着,他渐渐抬开端来,看向余珀,反问道:“你让本王逃脱?可本王要向那里逃?你让本王还能往那里逃?”问到最后,蚩俊眼睛都红了,冲着余珀收回撕心裂肺的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