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墟能亲身带领满朝文武出城驱逐本身,还不明白内幕的我也甚感不测,当然也很欢畅,从马车里走出来,快步行到夏墟近前,拱手说道:“臣何德何能,竟烦劳陛下亲身出城相迎。”
现在场上的氛围很诡异,还没有搞明白状况的我也不好多说甚么,对夏墟拱了拱手,含笑说道:“臣怎敢让陛下敬酒?我们还是先进城吧!”
看到天子竟被白苗族一个二品的管事欺负到这般地步,蒙洛、蒙迪父子义愤填膺,御史中丞王易则是老泪纵横,在大殿里长跪不起。
众侍卫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繁垂首而退,别说不敢靠近张鑫,就连大殿都不敢进了。皇宫在白苗族,皇宫的侍卫都是白苗人,对他们而言,白苗朝廷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张鑫身为白苗族的治粟内史,正二品的初级管事,哪是他们能获咎得起的?
左相蒙洛怒声说道:“张大人,陛下办事,自有定夺,岂是你能强加摆布?只凭你刚才的话,便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呵呵!”夏墟笑了,只是笑声听起来非常奇特,刺耳得很,他摇摇摆晃地上前两步,在我面前站定,伸手扶着我的胳膊,说道:“王爱卿既和番邦联了姻、结了盟,又抱得美人归,真是可喜可贺啊!”
按理说,他们只是公族的大臣,与皇廷大臣的身份比起来要差好大一截,更没有资格直接面见天子,但这里是白苗族,皇廷衰弱,白苗朝廷强势,别说皇廷的大臣们张鑫等人没放在眼里,即便是天子,他们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感觉天子只不过是他们白苗族豢养的傀儡罢了。
这话太重了,也让大殿里传出一片吸气声,夏墟更是气的直颤抖,伸手指着上面的张鑫,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夏墟是微醺,并非酣醉,听我这么说,他也就见好就收,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让王爱卿难堪了。”说着话,他抬了抬手,有侍女碎步上前,同时还端过来一只托盘,上有酒壶和两只酒盅。
本身的敬酒被张鑫夺了去,竟无一人站出来斥责张鑫,夏墟的面子也挂不住了,感受本身再留下来是自取其辱,他一句话都未再多说,回身走进皇乘,令人拉车回往皇宫。
张鑫嘴角挑起,嘲笑出声,看都未看怒发冲冠的蒙洛和蒙迪父子,举目前望,说道:“陛下若想做个明君圣主,就得听天命、顺民意,请陛下出城驱逐白苗王和公主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