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炙与惊骇,充填了她那容积本不很大的心机空间。
抱不动。
田月芳嘴角立即出血了,大牙松动,但她仍然喃喃地说着。
田妈妈从女儿的眼神里,听到了答案。
“月芳,这是关头时候,月芳你不要乱,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事,绝对不能说是我打死的。一会我们叫差人,差人来了,咱俩就说,是张凡在厨房里对你临时起意,要强‘那啥’你,他揪住你的头,往冰箱上撞,这时,你是侵占,你拿起铁勺打他,成果失手把他打死了……”
如果母女俩证词分歧,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谁能肯定是我杀死的他?
如果叫女儿来给妈妈顶锅,即便女儿坐几年牢,也会出来的,当时,我们百口还能团聚……
田妈妈惨叫着,扑到女儿身上。
“是你把小凡哥哥打死了……”
她愣愣地坐在地上。
只好拽着田月芳的双手,渐渐地往外拖。
恋人之间打斗,必定是“失手”,大不了是不对杀人。
应当是最后的答案。
真是出错了,人道出错到了这个程度!
田妈妈一边抚mo着女儿额头上的伤,一边道:
“你把他打死了,你把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