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会结束后,陆康留下主宗这一支的人,宣布他的下一个决定:本日起他将正式退休,将族长之位传给小儿子陆绩。
陆康倒是不觉得然,自嘲的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
陆康长叹一口气:“那张仁甫不过一介布衣,抖擞于东南,远征于西北,运筹于雒阳,而得以逐鹿中原,饮马江东,北讨东征,威服四海,立不世之功劳。可恰好这时候……天子还驾崩了,你说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他?时来六合皆同力,如许的人我们斗不过,那是天数使然,我也认了。你要向我包管,尔等此后决计不成提起报仇之事……”
陆康浅笑道:“哈哈哈……别哄我了。这一个多月你做的不错,也获得了大师的承认。我把族长之位交给你,公然没选错,看到你如许,我也能放心去见列祖列宗了。不过莫要懒惰,眼下恰是多事之秋,须得时候如履薄冰,一旦行差踏错,我们陆氏一族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陆绩有些吃惊,游移的说:“但是……您是张帆指名必然要去会稽的人……”
陆绩将枕头直立起来靠在床头,谨慎的扶他坐起来。陆康开口问:
陆绩重重的点头,陆康难过的说:
…………
“实在……当日没能一举撤除张仁甫,我就预感会有本日之厄。我从不悔怨对他动手,我只悔怨没有多派些人……自从那天开端,每听到一次他的新动静,我便衰老一岁……”
张帆接过信,挑了挑眉问:“死了?这么巧?刚让他搬场就死了?如何死的?确认了吗?”
张帆没有再说话,将信重新到尾读了一篇,顺手递给戏志才,“你也看看吧!”
“统统人都安设好了吗?”
“对了,那些矿山田庄甚么的……没了也就没了,不要太在乎了,不过那些书,你们必然要保管好。我陆氏一族之以是几百年耸峙不倒,靠的不是银钱,而是这些文籍。今后必然要严格催促他们多读书,你明白吗?”
不太短短几天没见,卧在床上的陆康仿佛又老了一截,的确能够用“苟延残喘”来描述。陆绩见此表情沉重,望着父亲衰老的脸一时之间几近说不出话来。
张帆唏嘘道:“这老狐狸还真是不成小觑啊!比来这几步棋走的标致!老诚恳实搬场不说,还主动分宗,为了停歇我的痛恨乃至吞金他杀……这一步可把我将死了。今后若再对陆氏动手,只怕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