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乡下除夕[第7页/共8页]

必定凶多吉少。公然，这天村上来了个手执圣旨的软差大臣，说是被选贵妃，可享尽人间繁华繁华，若不从命，满门抄尽斩绝。娟妹的仙颜同她绣的花一样着名，软差大臣点名道姓地找她来了。娟妹不奇怪山珍海味，也不奇怪绫罗绸缎，她只要仁慈俭朴的帆哥，她宁肯要布衣纱裙、粗茶淡饭。娟妹从后山坡逃脱了，因为仓猝，连向邻居打个号召都没来得及。走呀走呀，不知翻过了多少个山头，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只记得日出七次，日落七次，终究她昏倒在一座破庙门前。美意的尼姑救下了娟妹。娟妹的家给烧了，她已无家可归，就在山中削发为尼了。记不清过了多少日子。这天，娟妹正在山野中汇集草药，忽听得劈面的山坳里有砍柴的声音。她昂首望去，只见一个新受戒的和尚在砍柴，高高的身子、宽宽的肩膀，那不恰是本身朝思暮想的帆哥吗？娟妹想喊，但喊不出声来，喉咙象塞了一团草；娟妹想哭，但哭不出泪来，泪水早就流干了，她只感觉天旋地转。醒来时，娟妹已躺在帆哥的怀里，帆哥正用树叶把泉水接来，一滴滴地滴进她的嘴里。多么清甜的泉水，多么暖和的度量，它津润了娟妹干枯的内心，它暖和了娟妹冰冷的身躯。一别三年，有多少话语要说呀！三年前的那天，帆哥出海返来，村落已夷为高山，娟妹已不见踪迹，父老乡亲们死的死，逃的逃，不见一人。厥后他四周探听，有的说娟妹逃脱了，有的说她被官兵带走了。帆哥抱着一线但愿，在故乡的废墟上搭了一间小草房。等呀等呀，燕子飞回又飞去，山上的杜鹃花开了三次，还不见娟妹返来，一个暗影罩在他的心头，莫非娟妹真的被抢进皇宫？三天前，碰到一个下山化缘的和尚，帆哥便随他削发了。这对久别相逢的伉俪谈不完三年的拜别恨，诉不尽三年的相思情，不觉太阳西移，天近傍晚。想想畴昔田耕女织、伉俪团聚的完竣糊口，再想想现在男僧女尼、天各一方的悲惨境遇，伉俪双双决定回返故乡，重修故里。两人正说间，俄然一道刺目标霞光从云端射出，他们的行动被西去讲经的南海法师瞥见了。法师悖然大怒，喝道：“大胆逆徒，犯我佛门清规，罪不成恕！”帆哥和娟妹忙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论述了一番，求法师成全他们，让出家返乡。哪推测南海法师铁面无情，说是他们若肯转意转意，顺从法规，便不予计算，不然，将他俩变成石头，以戒后者。伉俪俩不肯分离，帆哥猛地背起娟妹，想凭本身的力量与胆识逃出佛掌。就在同一时候，南海法师念动咒语，伉俪俩双双成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