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笑,内心对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窜改了印象。

这个穆上校,虽看起来吓人巴巴的,但仿佛,还是个好人。

在这看似安稳,实则民不聊生的年代。一个面貌清丽,才学过人的女子,想找一个安身之地,谈何轻易。

“本来就是!上校说了,现在内里乱的很,那些乱党正找机遇来清算我们呢!万一这是个特工如何办!”

柴房内。

她坐在角落,听着草垛里老鼠“吱吱”的叫声,往里边缩了几分。

不过是黑了些,壮了些,那里又像李逵?

这义正严辞,木清婉攥动手,手心冒汗。

没想到,她还在被人质疑?

外边人来人往,偶尔,她闻声说话声。

本来觉得,她被救了,就是被人信赖。

她耳朵贴上去几分,听的更加清楚。

不过这热情肠,倒是挺像的。

一声冷呵传来,一个半大的少年抱着步枪,面色严肃,“上校说了,你身份还不肯定!不能出来?”

或许是他帮忙了她。

少年被她一吓,她咬唇,“甚么是国度大义?!甚么是救国救民?!现在外边倭寇夺我故里,匪贼烧我宅院杀我爹娘,你还感觉我是特工?!”

阿谁男人公然说话算数,她的爹娘,他都妥当安设。

她心头惊了一分,却感觉有些好笑。

抹了把热泪,“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要救我?!我倒不如去陪我骸骨未寒的爹娘算了!”

说是捡,也太不好听了。

妇人也是眼眶潮湿,“女人,有人想方设法要活下来,你可不能做傻事,人这一辈子,短,得满足!”

这话让她茫然了。

匪贼头子杀了她一家。

她身份不肯定?

那位妇人立马来拦,“女人,女人!使不得!使不得啊!”

“这是穆上校带返来的女人吧?看起来倒是像个大师闺秀,上校哪儿去捡的这么小我返来?”

她因留洋返来才躲过一劫。

士可杀不成辱!

她是阿谁男人带返来的,如何身份不肯定了?

这类恩典,她无觉得报。

“狗蛋,你别吓着人小女人!”

呵!

木清婉咬着唇,惊骇情感失控。

她一把扯开门,将褴褛的门踹开,肩头辫子一甩。

“穆上校那人你不晓得?人称黑面李逵,哪个女人会喜好他啊?”

或许是上天必定,如果没有他,她或许就死在了那两个匪贼枪下。

若非她返来及时,恐怕,连父母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

她目光一沉,扬声道,“你太瞧不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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