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瑞武,你不是在青戈江边为皇上保护吗?怎能擅离职守?”
“方才那金舟上的银甲人……”
庞胧烟一看她这幅模样,当下了然,嘴上蔓出一丝兴味。心道这一家子真是成心机:卫长卿结合镇西侯府坑了季国公府一家,前面却还敢与梁端阳登堂入室鸠占鹊巢,可却又表里不一,公开里对季明珠念念难忘,连畴前的旧人都放身边……
蒋蕊奇特。
蒋蕊这才似想起那卫长卿,已然软和的面庞忽地浮上了一层瘟色。
甫一看到爱女纤尘不染的素颜,蒋蕊的一颗心便再也硬不起来。
“难不成是……畴前国公府那位蜜斯?”
蒋蕊如何舍得让自家女儿刻苦,目睹梁端阳额头都触地红了一片,忙把她从地上扶起。
明珠屈膝送走几人,本来还筹算去寻蒋玉媛说几句话,但是现在却全然没有任何表情,她往皇家地点的高台上看了一看,公然发明公主放心与一身素妆的蒋妃站在一块说话,远远的献帝百里衡握着昭仪叶棠华的手,坐在上首。
“你说他啊。”百里琴笑了一笑,用扇尖一点。
一向冷眼旁观的庞胧烟攒着笑上前,对蒋蕊母女奉承道。
蒋蕊满怀苦衷,也懒得在路上迟误,加上端阳佳节百姓们多数到江边看舟,这贩子上的人少了一半,这从卫府回到侯府的时候便平素都少了三分之一。
明珠一愣,身边已经有人走过来。
两人穿廊绕柳,直走了小一炷香时候。庞胧烟未出阁时,庞家在奉县也是一方富贾,入了都城更被花花天下乱了心神,嫁给梁固以后明白了镇西侯府风景,只觉得除了紫顶皇宫,这大魏恐怕已是无人能及侯府富强。但是本日只从那正厅到花圃的一截路上,便发明这卫府竟别有洞天,竟是不输镇西侯府的另有乾坤。
说完便跪在地上给蒋蕊叩首,一边磕一边道。
阮氏早已吓得抖如筛糠,闻言声不成调,好半天赋挤出几个字。
“方才收到府中的传信,只说秋凝身上不好,不知现下如何,可请医看过了?”
“奴婢知错,请大人恕罪!”
“如何又瘦了……”
“拦下她!”
“本年不知从那里传来的噱头,你看那边那些,哪一个是你要找的?”
想起其宿世乃是镇西侯梁康死仇家国公府季家的府邸,庞胧烟不住咂舌,心道公然一山不容二虎,也难怪镇西侯不管如何也要撤除季家了!
行至无人处,想起卫长卿方才那杀人似的眼神,庞胧烟捂着胸口,有些光荣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