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手脚敏捷拿出绳索,翻手腾挪间,一张竹排已经紧紧扎好,前后不到半小时,和赵渊略略商讨,便将三人的救生圈,并着一些能用得上的真空袋,吹足氛围,绑在竹排上。
郑凯蹙眉转头:“别吱声,看好线路,死玻璃!”说话间白光一闪,王襄吓一跳,军体拳方队的风俗让他慌乱中使出第一招――护档,却瞥见郑凯只是斩断系在树上的绳索,单手撑着竹排,施施然逆流而下。
“你个婆娘!”王襄不免有些忿忿不平。
“行了,我们四个一看你就是个旱鸭子。”赵渊不屑一顾。林文溪双手叉腰,又不知如何发作,因赵渊说的,的确是真相。
“有的有的。”王襄忙弥补,还把李白完整的诗句背诵出来,心中悄悄讶异,从不见林文溪闲来做甚么诗词歌赋,不料一开口竟然如此应情应景,本身恐怕都比不上。
一行人遵循地形,由王襄带路,研讨山势,竟晓得不消沿盘猴子路下去,能够顺溪而下,在溪水回转处转道,很快便能够看到另一个山头,那上面,堪堪就是第一补给站。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扑克脸说话了。
郑凯回身扬眉笑道:“王襄,你在自撸么?”王襄动动嘴唇:“我去你大爷!”
“知错了。”王襄谨慎翼翼地点头。
郑凯摸摸王襄脑袋:“另有老子的教诲要记在心头,老子不是玻璃,是直男,老子喜好陈―婉―馨!”
林文溪听到这奖惩,尚忍俊不由,赵渊挑眉看着林文溪,俄然感觉胸口一时开阔,凭生出一股想傲然放歌的豪情。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花了足足一小时的工夫,郑凯和赵渊各砍十根竹子,王襄和林文溪一起砍了五根,由郑凯遴选出十八根上好的质料,便开端与赵渊一起栓绳索。这时,林文溪和王襄便插不上手,只得闲坐在一边。王襄不住地研讨舆图,林文溪兀自看一些旁人不懂的古文,不在话下。
“欢畅不?”郑凯说。
“看在扑克脸说话的份上,饶你一次。”郑凯横一眼林文溪,俄然猛喝一声:“他娘的!瀑布!!都给老子跳!”说话间已经一脚将还在撅着屁股的王襄踹下去,熟料赵渊的反应更快,单篙插入石缝中撑住竹排,一时极大缓冲了竹排的下落趋势,紧接着照郑凯的身后就是一大脚,再将林文溪悄悄一带,扔到郑凯的身边。赵渊正要跳下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郑凯竟然当真数了三十七首,王襄实在词穷,哭丧脸大喊:“天长地久偶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闭上眼睛撅起屁股,等候郑凯一脚把他踹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