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相那混账,背着我们擅自做主,把江南子公司的财产,全都移交给了林子轩……”
“啊?”王成吓了一跳,偏过甚,满脸骇怪的望着父亲。
哪怕王家同江南林家府是存亡大仇,但王云靖在这类事情上,才不会有任何踌躇。占便宜,特别是占仇敌的便宜,最好不过了。
王成张了张嘴,但却毕竟是没再说出甚么。
他看出来了,明天父亲的表情很不好,也不想再惹父亲活力。归正你爱如何叮咛是你的事,我该如何做还如何做,直接拿你的话当耳旁风,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他终究晓得,方才父亲为甚么砸了那么多的东西了。江南出了这么大的事,无异于把天都捅了个大洞穴,换做谁也得大为光火。
王云靖挑着眉梢:“呵,孩子,你晓得一小我最大的笨拙是甚么?”
王云靖低头盯着摔裂在地的青花茶碗,眨了眨老眼,沉声道:“元朝的老物件儿,我用了七年,几百万说没就没了……”
一小我想要埋没关于本身的统统,最好的体例,当然是连名字也一并埋没掉。这是最简朴、最浅近的事理,但王成毕竟是太年青了一些,远没有父亲王云靖看得那么通透。
王成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那……丹药呢?”
父亲的一句话,让王成醍醐灌顶,顷刻间恍然大悟。
王云靖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闷闷的道:“不必了,江南的财产……已经没有了……”
王云靖缓缓舒出一口气,言下很有些耐人寻味:“儿子,等你到了我这般年纪,就会明白,在这天下上,能够折磨一小我的,一定是威胁。能够是一段影象、一段豪情、乃至是一小我……”
啪!
“你到底还长没长脑筋?我这些年的言传身教,全白搭了?王家每年拿出几个亿捐去做善事,你感觉你我父子是良善之人么?”王云靖恨铁不成钢,语气前所未有的峻厉,“从今今后,那女人构造的慈悲晚宴,你不准再插手!更不准找其他任何来由,同她打仗!”
“但我实在是想不通……”王成凝睇着杯中微微泛动的茶水,紧紧蹙起了眉头,“陈蜜斯既然有那么深的背景,连四大师族都不怯,又何必埋没身份?在这天下上,另有甚么能威胁得了她?”
死了那么多族人,支出了那么大代价,就连王云靖的兄弟、儿子全都搭了出来,才好不轻易在江南站稳了脚根。上百亿的财产啊,现在说没就这么没了?即便是对贵为燕京四大师族之一的王家而言,这也有些伤到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