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包宏维凑到了前线,欠了欠身,还没待开口说话,就俄然听得向来以脾气火爆而著称的大长老苗纯兮破口痛骂:

面对汹汹南下的东夷猎妖团,作为中原北方至强宗门的大道宗,乃至连声都没敢吱、连面都没敢露……

他坐在这里,不怒而自威,便令民气神颤栗。

大道宗里这些人啊,看包宏维比来爬得太快,从一介冷静无闻的末席供奉,摇身一变成了宗主大人身边的红人,天然是眼红非常,都巴不得看他不利吃瘪呢……

他在发言,包宏维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乖乖闪到了一旁,低眉扎眼的听着。

下方的大道宗门内诸人神采大变,不约而同的弯下了腰,齐声道:

毕竟,全部大道宗上高低下全都清楚,包宏维当年是窃了大龙鼎,上山献宝,才被宗主萧风桀破格提为黄阶末席供奉。他身为天师强者,却做出了令浅显修真者都不齿的贼窃活动。过往的各种黑汗青,实在算不得光彩,这些年来,天然也没少受旁人的贬低热诚。

群山巍巍然,楼阁高高起,夜深人静时分,灯火装点其间,与满天星斗交相辉映,别具一番气象。

话刚说完,就引得在场世人连翻明白眼儿,乃至在某些不轻易留意的角落,还响起了低低的嗤笑声。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特的生物,只要站到高处了,就很难再下得来。哪怕痛苦不堪,要戴着假面支撑,也甘心装模作样的手舞足蹈。

“袁老鬼真好不识汲引!宗主亲身修书一封,调派人送去天岚宗,邀他来泰山观礼。这老东西本身不来倒也罢了,竟然连人都不派、信也不回,装聋作哑,可爱至极!”

包宏维目光微微闪动,弓着腰又退了归去。

已经用符文阵法加固过了的桌案,顿时便四分五裂,随后在半神强者的气机鼓励下,被震成了湮粉。

包宏维面对大道宗门徒弟子们的恭敬见礼,仅仅略微点头表示,便急仓促直奔前殿而去。台阶两旁的石雕栏上,红灯笼绽放出暖和的光晕,映照着他那张紧紧绷住的脸,看不到半点儿松弛之意。

单单从表面来看,古稀双渡之龄的大道宗宗主萧风桀,不过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身材伟岸、宝相寂静,很有上位者的气度。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想生机,但却又不晓得这股肝火该向那里宣泄。

憋屈,憋屈死了,这是最直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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