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寻了一块稍显洁净的衣衿扯下来,一分为二,将此中的一块递给了萧昱。
萧昱借着昏黄弯月和装潢霓虹的光芒,远远打量古城墙,对大长老苗纯兮道:“城墙太高了,仅仅仰仗肉身力量,我底子越不畴昔,不得不突破封印。”
“少宗主。”苗纯兮悄悄舒一口气,抬手掸掉了袍袖上一只蜿蜒攀爬的蜈蚣,“有些话,提及来轻易,做起来却很难呐。更何况,中原妖孽心狠手辣,倘若真落到他手里,只怕......会让您生不如死。灭亡,当然可骇,但这人间比灭亡更可骇的东西,却远远不止一种。”
萧昱描述蕉萃狼狈,头发蓬乱,满眼红血丝。他不竭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身处这糟糕的环境中,几乎精力崩溃。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这类罪,他是谁啊?他是牛逼哄哄的大道宗少宗主,老爹是出了名的半神强者萧风桀,跺一顿脚全部东土修真界都要抖上三抖。
萧昱扭头,冷眼瞧着岳振宝拜别的方向,恶声恶气道:“戋戋一个七星宗,就敢如此无礼......真该宰了他!”
事到现在,又能如何办?老夫堂堂半神强者,不也得陪着你钻狗洞么?你要名声,我他妈就不要名声了?要不是你尽情放肆、惹是生非,又如何会被中原妖孽逼进绝地,落得这等境地?现在你另有脸跳,老夫找谁说理去?
苗纯兮言下满含着恭敬:“是是是,我俩这便走,岳宗主的提点之恩,鄙人感激不尽。最后另有一事不明,岳宗主,您可晓得此人犯的身份么?”
“开甚么打趣!这是狗洞!”萧昱气得原地跳脚,肝火冲冲,“我是甚么身份?如何能钻狗洞!大长老,你莫不是老胡涂了?这等荒唐事,将来传遍天下,我另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呵,贪婪不敷蛇吞象,还盼望着撞狗屎运呗。就那点儿微末道行,死了都没人理。”岳振宝漫不经心的说着,满面倨傲的抬手指了指,“再往那边去看一看!”
“是是是,岳宗主经验的对,鄙人笨拙透顶,错了错了。”苗纯兮连连点头,一副谦恭模样。
萧昱的眼底出现过一抹狠劲儿,便筹办冲开体内的修为封印,戾声道:“大长老,你我联手,杀出一条血路。”
“林家府不都说过了嘛。”他将袍袖一甩,“外洋的修真权势,跑到我们中原撒泼来了,企图教唆诽谤、制造混乱。如此卑鄙行动,决然不成宽恕,除魔卫道,天然大家有责,但也得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