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辱我纪家名声,你明天别想走了!”
伴跟着一道沉闷暴躁的断喝,纪家诸多长辈在一名六十余岁的麻衫老者带领之下,沿着后院曲盘曲折的长廊徐行行至,未几时已来到了正厅门口。
这四字金匾高悬于我纪家门楼,深系纪氏荣辱兴衰,足有二百余年之久。你亲日将它摘了,又是何企图?”
虽说他早有筹办,但这名动江南的巨擘人物,还是有点儿年青的过分度了。
那些来宾们咧着嘴,偷偷抬手去擦虚汗,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毕竟饱读诗书,深谙韬光养晦之道,讲究一个先礼后兵,并不像陈吾南那般一冲上来就龇牙咧嘴、喊打喊杀。
林宇听得四周乱糟糟的斥责,不由朗声大笑:“前朝帝王今安在啊?百年前军阀混战,嘉兴帝墓葬被乱军用重炮轰开,财宝打劫一空,琐细骸骨铺满荒漠,喂了野狗。
他不由咧开嘴,暴露整齐洁白的牙齿:“陈大少,好久不见,你是得了软骨病么?”
林宇不屑嗤笑,慢悠悠抬起惨白的手掌,搭在身后的匾额之上。
纪尚钧身材倏而一滞,紧接着一张老脸都被气黑了。
“你算甚么东西、眼界如何比得了前朝帝王!我临兴纪家本日容不下你!”
纪尚钧那张脸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终究连最后的一层假装,也粉饰不住心头的肝火了。
纪家属人战战兢兢,拜贺来宾满面错愕。而纪广晗则被林宇一只脚踩中脑袋,趴伏在地上,痛苦的声声哀嚎。
林宇偏了下头,在这群人最开端找到了正藏头缩颈、惶恐不安的陈鸿明。
多少年了?纪氏一门何曾蒙受过此等屈辱?
“林子轩!你太猖獗了!”
陈吾南见儿子这副没骨气的德行,藏在衣袖里的那只手抖了抖,顿觉满面羞臊、老脸无光。
一个死去二百年的前朝天子,连本身骨头都保不住,还希冀他来保你纪家世代亨通?
“纪家主,你看到了吧?”陈吾南从旁出言,神采间尽是阴沉狠戾,“这小子目无尊卑,不知天高地厚,实在该杀、该死!”
“林子轩!”他双拳攥得咯咯作响,双目圆睁,根根青筋暴起,“你找死!”
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成绩,可谓惊世骇俗。若不是自家夫人刁蛮率性,非要蹚嘉安陈家的浑水,他还真不太情愿与河东林家府为敌。
纪尚钧面色越来越冷:“你是说...我临兴纪家担不起这四个字?”
临兴纪家属人向来以御赐金匾为傲,林宇方才一番话,无疑戳到了他们的痛点,引得纪氏举族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