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嘴角挂起嘲弄的含笑,饶有兴趣的打量走进门来的一行人。

纪尚钧身材倏而一滞,紧接着一张老脸都被气黑了。

他毕竟饱读诗书,深谙韬光养晦之道,讲究一个先礼后兵,并不像陈吾南那般一冲上来就龇牙咧嘴、喊打喊杀。

临兴纪家属人向来以御赐金匾为傲,林宇方才一番话,无疑戳到了他们的痛点,引得纪氏举族气愤。

林宇偏了下头,在这群人最开端找到了正藏头缩颈、惶恐不安的陈鸿明。

“嘉兴帝的御提金匾,尔等宵小之徒也敢说三道四,目无尊卑!”

林宇微眯了下眼:“送你一副对子如何?贴在你纪家的大门上刚好妥当。”

“书香家世,你们纪氏一族,当真配得上这四个字么?”他缓缓点头,轻舒一口气,“官宦世家?乌衣家世?真美意义说得出口,你临兴纪家算甚么东西!

纪广晗惨叫着翻了几个滚儿,一向到大哥纪尚钧脚下才止住身形。

那些被林宇手腕吓得脸颊惨白的纪家属人,蓦地见到快步行来的麻衫老者,刹时有了底气,满腔愤激的吵嚷开了。

纪尚钧面色越来越冷:“你是说...我临兴纪家担不起这四个字?”

满口仁义品德,腹中尽是男盗女娼,蝇营狗苟。这匾额与其挂上去给旁人看,无妨摘下来给你们本身好生照照。”

大厅表里,一片死寂。

脸颊带着含笑,但目光却幽冷如冰,使他不经意间又找寻回了曾经的可骇回想...

多少年了?纪氏一门何曾蒙受过此等屈辱?

林宇以牙还牙,笑着问:“你这头老蠢牲口,就是纪尚钧了?”

“满窝老鼠臭,羞煞读书人。”

纪尚钧那张脸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终究连最后的一层假装,也粉饰不住心头的肝火了。

“家主,这小子太放肆了!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胆敢辱我纪家名声,你明天别想走了!”

“你算甚么东西、眼界如何比得了前朝帝王!我临兴纪家本日容不下你!”

一个死去二百年的前朝天子,连本身骨头都保不住,还希冀他来保你纪家世代亨通?

为首的麻衫老者中等身材、身形微胖,看面相沉稳浑厚,书卷气很浓,应当是个心机周到的角色。

一句“满窝老鼠臭,羞煞读书人”,将临兴纪家三百年官宦家世的脸都给打肿了...

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成绩,可谓惊世骇俗。若不是自家夫人刁蛮率性,非要蹚嘉安陈家的浑水,他还真不太情愿与河东林家府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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