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贺圭佑阴恻恻笑道:“花岗君,东夷哄传你同中原妖孽私交甚密,数典忘祖、卖友求荣,我始终不信。本日一见,方知此为真。哪怕是林子轩那狗贼死了,你也不忘了表忠心啊……”

堂堂东夷修真者,向来自夸高门,却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荏弱女人都不放过,又算甚么豪杰人杰!林子轩已死,罪孽已偿!你们就不能放下仇恨、了清执念么!非要闹得生灵涂炭、四海伏尸才要罢休?”

“清明净白?她们做了林子轩的女人,就是一种错,就该接受东夷强者的滔天肝火!”小宫允久大步向前,呲着牙,状如发疯野兽,“英龙,你那孙女希子,甘心给中原妖孽为奴为婢,恬不知耻,丧尽了家国颜面。我看在同门之谊,没有找她的费事,已经善待你了,别再自讨败兴啊……”

花岗英龙毕竟是个诚恳人,听得此话,“噗通”跪倒在地,满面惶急:“师兄啊师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害你的人是林子轩,现在已受戮,这两位女人同您无冤无仇,何如非要赶尽扑灭……”

“快走!”黑岩琴美扯住她的手,冒死今后拽,“表姐!不要再惹费事了!”

花岗英龙抹了把嘴角的血,仰脸望向了高空,嗓音凄厉:“教员!教员!您莫非真要眼看诸多东夷修真强者,凌辱无辜之辈,沦为天下笑柄么!教员啊,您倒是说句话啊!”

花岗希子的圣母心再度发作了,但她这番话,却并非没有事理。可听在诸多修真者耳中,却显得分外刺耳刺耳。

这两位名列天榜的当世英豪,毕竟不一样!

“英龙!”坐在轮椅上的大津郁江双拳紧攥,紧咬牙关,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我受林子轩凌辱,乃至沦为毕生残废,武道之路断绝,这些你都看不见么!你弃同门交谊于不顾,反对我报仇雪耻,算个甚么东西!”

“死?没那么轻易!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无敌刀圣将中原天骄引为知音,但中原天骄却从未作此考虑。林宇胸中,有国仇、有家恨,有八百里秦川浩大,亿千万无辜百姓。而神木有良却没有,他的内心只要本身,唯有一心向道、登峰造极罢了。

故而神木有良现在忙得很,这些凡夫俗子的性命,与他而言不值一提。管你是甚么林子轩的女人,到头来还不就是一堆骷髅架子?死就死了,与他何干?

“师弟。”小宫允久冷冷的问,眼底凶芒毕露,“你想做甚么?莫非是要禁止我们?”

他脚踏腾空,正筹办拜别,却俄然听到了阵阵“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回荡在冷寂的六合中,伴跟着火山喷薄的滚滚浓烟,显得分外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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