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猫下身子扯着火伴就要往外冲,背后尖啸声不竭,铁手的血爪尖刺如影随形又扎了过来,全无半刻松弛之机。他此时哪敢再去拼杀,咬紧了牙关奋力向前奔腾,仿佛就要脱出樊笼了,那镰刀般的血红爪钩却刹时耽误,将他大半大氅扯破,连带着在后背斜抓出五条血肉恍惚的伤痕,从腰部中转肩胛,最深处几可见骨。

他没有半晌游移,冷哼一声便从腰间内侧衣兜里取出个翠绿胡桃般的圆球,用力往空中一塞。下一秒,绿光几近突破天涯,千百株粗细分歧的枝条破土而出,顶风而长,几个呼吸间就造起了一片小树林,远了望去就如同庞大的圆顶蘑菇高高撑在坑洞之上。

他死咬着牙就是不吭声,眼中满是赤红的血,口中也是赤红的铁锈味,把头一高攀冲出了火圈般燃烧的大门。金色火焰将他身上残留的白末全都舔舐了洁净,神力运转顿时又流利起来,他更不游移,尽力催动起迷雾讳饰住身形,黑光一闪就钻进了船外碧波当中,连半点波纹都没掀起。

“杀到舰上去。”皇子也没空多想了,转头四下一瞄,天然选定了海岸边那几艘显眼的兵舰。嘶吼声又从坑底响起,愈渐逼近,舜带着几人就往海边奔去,只是刚跑出几步,就看到不远处海面上俄然涨起了一层层狂澜巨浪,浩浩汤汤朝坑洞方向扑来。

“谨慎!”维鲁特眼尖地收回了一声警告,但影刺客比他更快,眨眼散出了大片黑雾就朝对方扑去。没想到他刚跃至半空,那小瓶却俄然碎裂,爆出无数莹白的飞扬微尘,似有磁性般全都粘在了他身上。他初时不觉得意,但下一秒那些洁白颗粒竟像是俄然变成了炙热炭粉,烫得他满身又辣又痛,的确要将皮肤都熔化普通。

就在这突变刹时,赛科尔毫不踌躇地一矮身,挥剑斩过侧边的铁靠椅,将它连底堵截,又一个旋身飞起一脚,把那铁椅顶到了船舱破开的木门前,将将遮去大半。随后他又飞速伸手往腰一探,摸出个□□就扔了出去,炸弹触地即爆,舱内顿时黑烟滚滚,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渔村的小旅店内,皇子一行也正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动静而堕入严峻情感中。

“如何回事?”他几步靠到窗边,就看到那团白光下,海岸沿线的几艘兵舰正在缓缓集合,俄然心中浮起一点不妙的预感。

“走!”他顺手拉住了尽远的胳膊,又朝两名黑衣巡查员比了个手势,将通信器塞进软皮提箱,合上夹扣一拎便要朝房门走,不料脚下俄然一阵急颤,天旋地转间,整幢旅店毫无征象地就这般陷落了下去。不过眨眼的工夫,数百米周遭全成了烂泥深坑,混着雨水的厚厚泥浆的确像是要把统统残砖碎瓦全给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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