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接踵聚到火堆边,盘腿而坐,议论起刚才的异动。
本来想要嫁祸楻国太子激发混乱的打算,因那突如其来的水系高阶修士而宣布停业,现在他只能动用统统力量再尝试一次,非论成果如何,起码没留下任何马脚。至于那逃出兵舰后不知去处的维鲁特和赛科尔……
“行,行,归正你可别忘了……”铁手从靠椅上一弹而起,走到他身边又怪笑了起来,只是眼瞳里却没半分戏谑,“我们可都在内里签过血契,如果出了岔子……谁都跑不了。”
离渔村约莫两千米摆布的海底深处,一艘庞然巨舰正悄无声气地悬在水中。
老船工望着船舱外乌沉沉的水域不再出声,维鲁特也貌似专注地翻起了书,还没看完几行字,思路却垂垂抛出了书外。
铁手盯着那木偶般的兵士走出房门,才咽下嘴里食品,嘬了个牙花笑道:“喂,我说,你明天没宰了他,万一让他归去奉告首坐,我们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再等等看……”少伯爵头也没抬,轻声反对了他的发起,“别的先不说,那岸上百余名水兵可都是糟了池鱼之殃,如何能丢下他们不管。”
“急甚么,我天然有体例让他说不出口……”邪眼仿佛对于此次失利并不在乎,起家缓缓走到玻璃窗边,望着远处深海中偶尔明灭的几点荧光,低声嘲笑道,“你如果感觉想不通就趁早罢手,免得下次再碰上了,还跟明天一样束手束脚。”
“来来,小绿球宝贝儿,看看爸爸给你筹办的斗室间……”
舰船前端的圆形节制室内,老船工七叔又叹了口气,在面前闪动不断的节制板上连点了几下,再转头,就瞥见自家少爷正捧着那本潜水舰操纵手册读得入迷。
“叫甚么名字好呢……看你满身这么绿,就叫小绿球算了……”
此次解缆前伯爵老爷仿佛很有些担忧,以是才特地交代他带上这个奥妙东西,一起上都静悄悄贴在兵舰底舱外,没被人任何人发觉。经过那枚黑铁圆盘,他能够随时启动战舰策应,若不幸碰到伤害,也是一条既快又稳妥的逃生通道。
他看得很慢,仿佛要把每张照片都完整刻印在脑中,连角落的纤细处都毫不放过。但来回翻看了几遍后,他终究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将照片叠好放进桌上的文件袋,摘下眼镜漫不经心肠擦拭起来。
“如何样?”他脱口而出问了一句,划一伴走近了,又感觉对方面色恍忽有点生硬,不由惊奇道,“产生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