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如许一动不动对峙着,谁也没出声,都在冷静打量对方,直到女军人一句古怪的发问响起:“你多大年纪?”
日近中午,埃蒙靠在歇息室入口的外墙边,看着火线擂台上跃动的两个身影,貌似专注得目不转睛,实则早已将思路飞到了云霄外。
颠末几轮参赛者的奋力比赛,竞技场内的氛围已被炒得炽热,早没了刚才那样冷场的局面。带着电子噪音的播送声稠浊着观众的喝彩笑骂,如一团翻滚的杂汤轰进他耳中,灌得连耳膜也阵阵酸胀。
而现在,这股不应时宜呈现的打动显得格外难以按捺:决赛正在停止中,他如何能私行离场去做几串烧烤过过手瘾呢?一想到此,他更觉心中的烦躁更加难耐,乃至让他有些坐立不安,才干脆走出了暗淡的歇息室,靠在墙边晒起太阳,趁便批评其他参赛者的比斗来转开重视力。
他直勾勾看着蓝天上的那团火,设想着如果敌手完整化作一团太阳般的火球,他该如何去应对,该如何去破解那无所不在的可骇热力……他想得入了迷,直到又一声号角吹起,才刹时回过神,反射般再往台上一看,只见一名身穿重甲的长枪军人正大步踏上擂台。
“我返来啦!”女孩笑嘻嘻从猫背上跃下,朝他抖了抖手里攥着的新披风,“大功胜利,等会儿再给你换上哟。”
那人越走越近,埃蒙已经能看清他尖尖瓜子脸上精美的五官,清秀得的确不像男人,乃至仿佛还涂了点淡色唇膏……大剑士盯着那抹油亮的红唇,莫名又想到了烤肠,微微入迷中,来人就已站定在他面前,堪堪比他低一头。
这股怪味同梅璐妮决斗时开释出的红雾味道如出一辙,让贰心中非常变态地浮起一丝烦躁——这感受凡是只会呈现在他摒挡完特长美餐,却无人前来恭维的环境下。
她要去塔帕兹……找人?还是在岩城找人?“殿下”又是谁?跟我有干系吗?他感觉的确莫名其妙,心中的烦躁更是愈发富强,几近快烧出了火苗,幸亏格洛莉娅的俄然返回让他稍稍减缓了一些躁动。
他顿时眼睛一亮,高兴地呼噜了几声,踩着灰光一个轻跃,重新化作人形,提着那看似粗笨实则较水晶还要更轻的战铠,直奔火伴们而去。
不远处传来熟谙的呼喊,他反射性转头一望。灰鹰仍罩在大大氅里,面无神采地朝他招手,手腕上那袋他最爱吃的烘烤墨鱼片正挂在风中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