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伉俪在明鲸港做木料买卖,此次传闻演唱会的事,本想来现场旁观的,谁晓得浑家在船上受了风寒……拖到现在才好了些,也真是不刚巧。”维鲁特语气降落地感慨时运不佳,眼睛却始终盯着窗外的那些持枪保镳,蛇皮则是大气不敢多出,闷头假装病弱女子。
“嗯……”女子下认识地转动瓷杯,眯着眼堕入深思。昨晚这场风波多少透着些诡异,如果刺客的目标是萨隆,看起来倒也像是一次偶尔抵触,但只怕,没有这么简朴……
摆布打量了一番,他便戴上玄色瞳片,扣上绒皮帽,转头朝假装者瞄了一眼。蛇皮从速一抹脸,变成个样貌还算清秀的女子,又从腰间小袋里取出一副金耳环挂上,走到他面前转了一圈。
怠倦了一整晚终究能够规复精力,维鲁特情不自禁做了个深呼吸,他接过侍从递上的毛巾擦擦汗,对世人挥手道:“都解缆吧,等我返来再说详细打算。蛇皮,你过来。”
富丽的雅居又一阵沉寂,皇子仍然靠在窗边,望着北风中瑟瑟的红叶入迷。这件事究竟藏了多少内/幕,等施法查问过那刺客必然会有所收成,到当时……。皇子沉着脸抚了抚腰间长刀,一阵魔力颠簸,他的身影刹时消逝在房中,木门俄然翻开又主动合上,而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女子的思路俄然被他打断,暗道一声费事,她身周出现魔力颠簸,一身玄色军人服的舜呈现在面前,这女子明显是由他的把戏天生的虚像。
尽远只能暴露一丝苦笑,殿下这假身份只是在佣兵公会中粉饰所用,闲暇时还接过很多任务,现在都已经位列B级佣兵的行列。固然变幻成女子后,看上去与本来的模样已经毫不不异,但举手投足间却又都是殿下惯用的神态,实在让他有种非常别扭的感受。
“本来如此……”尽远略一思考,立即明白了舜的打算,“殿下是想借机引蛇出洞?”
“白叟家,我看明天街上多了很多保镳呀,是不是出了甚么事?”他侧身望着窗外,好似偶然地对车夫问道。
赛科尔……尽远脑中飞速检索却毫无成果,但他猜想此人必然与昨夜的风波有关,不由诘问道:“是阿谁刺客?”
“走吧。”维鲁特脱下黑衣,换上一身浅灰裘袍,他朝假装者挥挥手,径直走进了地下秘道。二人沉默地沿着狭小隧道前行,很快就到了出口处,他凑到构造墙的窥孔上谨慎翼翼朝外看了看,缓慢拧动按钮,扯着蛇皮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