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位修士目睹陛下驾临,纷繁鞠躬见礼,天子随便摆摆手,目光投向那光柱中忽明忽暗的人影,似觉有些面善,指了指对上校问道:“是不是舜阿谁朋友?”天子当初在两人成为老友之前曾命人调查过界海,对他多少留有印象,只是现在那人影恍惚不清,加上天子目力也不好,一时难以辩白。

绿藤上又有人影连续闪过,几名身穿金色或红色长袍的修士紧随而来,站在白叟身边看着那光柱,面色各别,但都沉默不语。他们跟从长老修行多年,明显早就风俗于这类无言却又默契的氛围,见此景象便各施手腕甩出藤鞭木爪,将地上那些昏倒之人全拉了过来。

正在局面混乱之时,俄然从天空射来一根庞大的碧绿花藤,猛地扎进学院前广场的砖石里,抖了几下便拉成一条绷紧的直线。一个身影脚踩木滑轮,顺着巨藤飞速而下,在将近落地之前,又从藤上冒出无数细白触丝粘附在他身上,将速率不竭减慢,最后缓缓停在了门前。那人披着苔痕班驳的绿大氅,面庞隐在兜帽里,只看到长垂腰间的白髯毛,恰是那位花藤舞台的缔造者:木芸长老。

豪情他还逗留在天子的问话中呢,众门生一时哭笑不得。这位教员每次一想东西总要费上半天,期间真是打雷也没反应的,无法之下,他们也只能简朴说了些大祭司呈现带走那少年如此。

“蠢货!除了大祭司还能是谁?”那人没好气斜了他一眼,贴上前悄悄在耳旁呼喊起仍在入迷状况中的木芸长老,“教员?教员?”

“茗儿!”他倒竖眉头,冲上前一把推开那几名修士,半跪着抱起玉茗,将他谨慎靠在膝上检察伤势。他眼中神光忽起,如探灯般缓慢扫过少年满身,把了脉,听了呼吸,再验看过瞳孔,肯定宝贝儿子只是堕入了昏倒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没过量久,荧光巨藤又猛地颤了颤,如弹簧般往回收缩,划出一道夺目标绿光消逝在天涯。石砖上只剩下个浅浅的缺口,而后,树墙内便再无动静了。

长老不急不缓地朝他摆了摆手,身边走上前一名金袍祭司,微微一礼,温言解释道:“王爷莫要错怪,我比及此之前,小殿下就已昏倒畴昔了,八成也是受了那圣玄之力的打击……”他伸手指了指光柱,面带着多少难过,仿佛对此模糊担忧。

天子还在冷静深思,上校扶着刀柄大步走进人群中,瞄了一眼那地上的几人,半蹲下伸手虚掩,用抗魔神力挨个尝试了一番,却始终毫无动静。“没有残留。”他拍了鼓掌轻声下定结论,再没向他们投去半点目光,板着脸回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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