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忘了该如何做,我也不介怀再提示你一遍……不该说出的话,就让它烂在肚子里。”飞艇驾驶员面色非常丢脸,威胁似的低伏着身子,扁平的嘴角仿佛想要保持住笑意,却在抽动中如何也划不出较好的弧度。
矮树林中的阳光忽隐忽现,赛科尔站在动摇不定的暗影里,眯起眼睛望着远处黑月状的飞艇,双眉舒展,完整没有一丝与了解之人相逢的高兴。
但愿大师都能安然返回吧,愿女神庇佑……他面朝着碧蓝廓清的大海,心中冷静祷告了一句,再无别样心机,整了整身上松垮垮的麻袍,带着温暖浅笑大步向屋内走去。
驾驶室里充满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锋利吱呀声,但那隐在转椅后的男人仿佛早就司空见惯了,始终不发一语,没有劝止,也没有任何斥责。
“切,那帮小鬼整天烦得要死,我才懒得理睬他们。”影刺客悄悄一跃坐上了木栏,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涓滴没有听出讽刺意味。
“谨慎无大错……记得别在他们面前多嘴。”邪眼朝他警告似的斜了一眼,带上黑衣保护们加快法度往前直行,顺着侧边通道来到中部登岸口。他伸手按动了开关阀门,一阵吱呀摩擦声中,飞艇大门缓缓翻开,炽热的光芒敏捷挤占上风职位,将阴沉森地过道也照得亮堂了些。
“看起来的确如此……”维鲁特斜了一眼火伴腰间那鼓鼓囊囊的战利品小袋,赛科尔发觉后仓猝将袋子往另一侧挪了畴昔,假装若无其事地四下乱瞄,还吹起了口哨。
他抬起了头瞪大了眼,仿佛好学的孩子般盯着驾驶者,巴望能获得只言片语的答复,但是对方却在顷刻间收回了目光,靠到转椅上扶了扶眼镜。
他穿得和一身战役装的铁手截然分歧,深蓝色的富丽丝绸罩袍加上平整的淡色长裤,让他看上去完整不像是刺客构造的成员,而是某位赶赴宴会的名流名流。他的五官平平无奇,肥胖面庞上戴着副茶色遮阳镜,浅棕色的卷发垂到肩头,微微泛白的鬓角明示着春秋。
“策应?”口哨声立即消逝了,赛科尔转转头,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不是现在就走吗?”
“您这可不是‘一点小伤’了,我敬爱的小少爷。”旅店老板娘手捧了一叠洗好的白棉床单,责怪似的瞪着他摇了点头,她紧走几步谙练地将床单挂到侧边的长木衣架上,嘴里不断唠叨,“我可没忘了您刚来时的模样,那神采白的,我差点觉得您快挺不畴昔了!要不是店里适值来了个行脚医师,的确不晓得该如何办……说实在的,我可不信他那三脚猫的医术,您能这么快就下地行走,真算是女神殿下冥冥中的庇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