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特,之前在军事学院上学时,他和韩齐修还是不相高低,势均力敌的,如何现在会不同这么大?竟连百招都走不过?
韩齐修将一摞函件搂到了怀里,足有二三十封,包裹里腊肠微风干鸡,另有一些肉干和牛肉酱罐头,都是沈娇亲手做的,严厉那边也是一样的景象。
“韩哥哥,壮壮明天说想堆雪人了,还问我为甚么不下雪了,我解释了好久才让小家伙明白南北方的辨别,让他们再等上一个月,可最后圆圆却俄然说了句话,真是太诧异了。
韩齐修可没这么轻松放过火伴,在前面扯着嗓子吼了声:“你儿子三岁我儿子就五岁喽,哎哟,我得好生给我儿子制定个练习打算,反面你扯犊子了!”
严厉羡慕地看着两兄弟的相片,再瞅了眼自家才刚学会走几步的傻儿子,不平气道:“我儿子现在还小,等再过两年一样能站桩了。”
“等我儿子三岁时,他也会记得去爸爸那儿堆雪人的,这有啥希奇!”
严厉也如饥似渴地看着老婆写给他的信,在这个荒凉之地,整天面对的不是皑皑白雪,就是一群糙兵蛋子,哪有媳妇儿子赏心好看,要不是有家书慰籍孤寂,饶是他们受过最艰苦的磨练,可也忍耐不了这类能把机器人都逼疯的孤寂。
“你也别对劲,你家俩小子也就三岁风景,三岁的小娃娃都还没定性呢,没准也把他们老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严厉成心道。
韩齐修还嫌不敷刺激严厉,持续说道:“再说你倒是想调教儿子,可你回得去?等你归去你家小子都不认得你这老子了?”
严厉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出不去下不来,满身高低都写着‘生人勿近’,识相的兵士们早已散得远远的,他们可不想被副队长抓住练习,那玩意儿是真要命哟!
沈娇在信纸上印上了一吻,叹了口气,想到白日圆圆一本端庄说要去爸爸那儿堆雪人,沈娇特别窝心,也有些酸涩,不但是小家伙们想爸爸了,她更想啊!
严厉顺手抢过信一目十行,恰是圆圆说要过来堆雪人的那段,内心的酸呀,蹭蹭蹭地冒着泡泡,全部房间都能闻到那股子酸味儿。
韩齐修顺手拆了最上面的一封信,看日期应当是沈娇前几天写的,写的恰是儿子问起下雪的事儿,韩齐修唇角上扬,冷肃的脸多了几丝暖意。
将腊肠微风干鸡扔给了刀锋,韩齐修冷声道:“早晨加餐。”
严厉笑着将他的那份也都进献出来了,聚在一起竟也很多,刀锋喝彩了声,大手一捞便乐颠颠地走了,走到门口还调侃了声:“有媳妇的人就是幸运,我们这类光棍哀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