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时,子衿从她广大的广袖讳饰下,看到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子衿故意让步,却被逼得节节败退,眼看着李呈君的匕首对着她的脸挥了下来,子衿避无可避,眼眸里满是冰冷的匕首锋芒。
她没想到崇睿会下此严令,连卢嬷嬷也不能进!
子衿见茴香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心有不舍,拉着她的手说,“茴香,今后我不会再让她们如此欺负你我!”
子衿越想越乱,她现在处境难堪,也不肯被崇睿扰乱了心智,便说,“茴香,去守着,我的事情,我不想也给王爷添费事。”
刚哲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
她俄然认识到,为了崇睿子嗣,为了她心底不成告人的目标,她真的让慕子衿对她绝望了。
子衿沉默。
“刚侍卫一定敢对卢嬷嬷脱手,可李夫人这一推,如果一个不准,卢嬷嬷可就没命了。”不远处,子衿披着红色狐裘,在茴香与杏儿的搀扶下,美如雪中精灵普通,徐行而来。
就在子衿与卢嬷嬷辩论时,李呈君俄然又扑了上来,嘴里大声吼到,“慕子衿,本日我若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嗯!”茴香哽咽着,狠狠的点头。
唐宝前来体贴,见子衿站在风雪中,赶紧拿了油纸伞将子衿遮挡起来,“王妃,您身子尚未好利索,怎地起家了?”
杏儿不敢欺瞒,便照实相告,“王妃,那卢嬷嬷带着人在门口肇事,说王妃擅自从柴房返来,要抓王妃去问罪。”
子衿的话,让卢嬷嬷眸色一凛,脚步也退了几分。
卢嬷嬷见她来到,从速迎上前去,“李夫人,您坐着月子,怎的出来了!”
“哦?是么?”子衿的眸色一凛,嘴角勾起一抹温软的笑,“我想,李呈君应当也快到了,茴香,你抱着暖炉去内里看着,李呈君一到,你便奉告我。”
“蜜斯……”茴香担忧子衿身材受不住,跺着脚说,“王爷让刚侍卫守在门口的,他进宫之前,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准来琉璃阁肇事的!”
“李夫人昨夜可睡得安稳?”子衿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李呈君,冷声诘责。
“今后茴香也算有伴了,你去给我弄些粥吧,我疲惫得很!”子衿晓得,不管崇睿是出于何种目标,将她从柴房带返来,本日这琉璃阁也不会承平,她得吃些东西,待病好了,才气与他们斗下去。
刚哲未动,眼里杀气必现!
杏儿端着粥返来,神采变得非常丢脸,子衿见状,内心大抵也猜出了几分,遂问,“杏儿,但是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