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斯年想给黄连好好歇息一下，但是这是他们最后的对话了，下一次说话，下一次见面，还不晓得要比及甚么时候。
固然卓斯年背对着她的，但是李菲晓得，刚才卓斯年的肩膀颤抖的时候，是卓斯年在哭！那样一颤抖一颤抖的颤抖，是有多么哀痛，多么痛苦，多么压抑！
卓斯年就坐在那边，一向坐了十几个小时，一动未动，乃至连站也没有站起来过，仿佛被点了定身术。
不过在梦就都能实现了。
黄连固然演得很像，装得好似本身精力很好的模样，但是卓斯年能看得出来，黄连的精气神实足都是演出给他看的假象，只为了能让他不担忧。
她会做一个好梦吧，梦到他们今后的幸运糊口，梦到他们在海边安家，每天听着波浪拍打石憔的声音复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