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院里又过了几日温馨的日子,有延年殿的嬷嬷找了来,说是太后娘娘闷了,请墨漓前去陪她喝茶。

百里九歌怔了怔,她当然信得过墨漓,满身心的信赖他,只是,她晓得太后也是为了墨漓好,不管太后要做甚么,都不能算是错了。

两人错身而过期,墨漓听得清清楚楚,李玉衡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警戒。”

太后的延年殿,里里外外都熏着浓浓的沉香。凤首香炉的炉嘴冒着烟,云雾环绕,在浮光下显得有些颓靡。

“我晓得,但是……”

百里九歌只得点点头,殷殷谛视着墨漓合上帘子。

因着墨漓正在操琴,百里九歌正在听琴,文鸯便自作主张去接旨了,接了今后,还在背后将前来传旨的嬷嬷们骂了一顿,待墨漓一首曲枪弹完了,才将旨意拿给了墨漓。

她笑:“世子殿下,太后娘娘正在花圃里等你,还带着个标致女人,要先容给你熟谙。”

墨漓晓得,御风是如何措置的,便是截了那辆马车,捏造出暴徒攻击的现场,再将车夫和民女先送去别处,待隔一段时候后,自会给他们大笔的钱,放他们回家。

这晚,墨漓哄着百里九歌先睡了,他披了鹤氅,缓缓步入花圃中。在层层叠水前,从御风口中得知,太后发了很大的火,放言说非论墨漓如何,她定是要将那五名女子送来。

墨漓温和的含笑,“好。”又慰道:“别担忧,她是我的祖母。”

“傻九歌,快归去歇息吧。”墨漓眸如落花般柔嫩,伸手,在百里九歌的眉心揉了揉,“快去吧。”

百里九歌本是想问的,但毕竟是感觉本身多心了,便没有问,持续畅怀的听琴。

太后高兴的笑着:“孙儿,快坐。”

――绝无让步。

“噢,好。”见墨漓如许轻描淡写,百里九歌也看不出甚么非常,便没当回事。

太后便顿时拨了人手,跟着御风一起去寻人,最后,在一片树林中寻到了马车残骸,五名女子和车夫不知所踪,现场非常狼籍,另有残破的衣服和血迹。

这描着昙花的雪缎马车,出发,垂垂的走远,直到消逝在她的视野以外。她的整颗心,都随在墨漓身上,七上八下的……

因着被墨漓冷不丁瞧了一眼,采儿心音如鼓,只感觉面前的人,一举一动之间风华无双,那眸子如星潭般通俗惑人,教她看痴了,如何也移不开视野。

她赶紧喊停了驾车的御风,快步到马车旁,对上拉开帘子望她的墨漓,说着:“早去早回,必然要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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