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噎了噎,赶紧当场行拜礼,“臣妾不是成心要扫母后的兴趣,实在是因为臣妾……”
太后看起来对劲到了顶点,喜滋滋道:“此曲只应天上有,名不虚传呐。哀家这玉佛坠就赠给你了,良妃,你这就戴上给哀家瞧瞧吧。”
他笑着,递去了一个青瓷小盘,盘子里放着的,恰是他刚才一颗一颗剥好的栗子。
待酒足饭饱时,太后命贴身嬷嬷端出一个盖了布的盘子,她翻开了布,托盘里放着的,竟是太后的那枚被灌入麝香的玉佛坠。
女子们立马抢先恐后的演出上了,琴棋书画,歌舞杂技,只要有能拿得脱手的本领,全都争着不遗余力的比。
宴会过后,来宾们一一散了,百里九歌还跟着墨漓留在延年殿。她晓得,他们另有事情要做,不是今晚就是明晚,这两日,她都要和墨漓过夜在延年殿了。
太后说:“哀家的偏头痛病愈了,心中是欢乐的不得了。刚好这歌舞节目也都看逆了,在场的女眷们都上来演出吧,谁演出的最好,哀家就把这玉佛坠赠给谁。”
太后听得云里雾里,放下梳子,站起家,恰好迎上秋菊一扬手,摘下人皮面具,暴露另一副面貌来。本来是文鸯易容的。
“臣妾不敢,臣妾……从命就是。”良妃很不甘心的应了。
目睹得几个蜜斯,筝、柳琴、阮,拨得天花乱坠,太后笑吟吟的唤道:“良妃,你的琵琶是我大周一绝,哀家也好久没听到了。你如何还坐在那边?从速也上来比试一番吧。”
太后满脸忧色,似是乐得合不拢嘴。
良妃回了席位,有些心不在焉。墨阳慰劳了她几句,她也只说没事。
良妃赶紧伸谢,固然低着头的,可眼底还是有种如逢大赦的意味。她在贴身宫婢和墨泓的搀扶下,一并辞职。
众女子的眼睛全亮了,人尽皆知,那玉佛坠是太后最正视的饰品,连倍受太后宠嬖的墨晴和李玉衡都得不到。眼下谁如果获得了,那但是无上的容耀啊。
百里九歌与太后也相处了一段光阴,晓得太后并非是个为了病好便找一堆人来庆贺的人,想来,这应当就是墨漓所说的“引蛇出洞”吧。
“谢、感谢。”良妃像是蚊子般的细语,旁人看着,还觉得她是谦善羞怯了。
宫婢更加感觉奇特,筹算归去了,可就在这时,俄然被人勒住了脖子,同时一个湿毛巾贴到她的口鼻处。
百里九歌内心甜滋滋的,匀了一半给太后,剩下的本身笑纳了,内心担忧墨漓会不会剥栗子的时候撇到指甲,特地拉过他的手查抄了一番,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