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崖上多是嶙峋怪石,显得光秃秃的,视野却非常隔阔。
足足歇息了小半个时候,他自发精力又重新饱满起来,便再提笔划了几张诸如快意符和避邪符之类的其他符箓。
“那就等你返来再说。”沈落说道。
“你这家伙实在不敷意义,练功反噬那么大的事情,竟都不跟我说一声,另有没有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白霄天佯怒道。
以后,他搁下笔,没有持续画下去,而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明显从离山到回山,中间也就只要七八日的时候,竟然令他有种仿佛隔世的错觉。
这短短几天时候里产生的事情,的确比他两段梦境里的经历更加盘曲古怪,在前不久他还是个命不久矣的不幸人,而现在,却已经是通了法性的修道之人了。
沈落将这两张小雷符放在一旁晾着,又提起朱笔,开端绘制起一样还算熟谙的驱鬼符,又用掉了一小半符纸,也才画出了三张神情还算完整的。
沈落心中如此想着,为防万一,还是决定先画上几张符箓防身,再来实验。
邻近傍晚的时候,沈落才又重新回到了住处。
“你可算返来了……”白霄天转过甚,高低一打量沈落,脸上才暴露一抹豁然笑意。
坐在床边,闻着屋子里熟谙的味道,看着那有些混乱的陈列,他俄然有些感慨。
隆冬已过,邻近春季,山上的晨风较着变得更冷了。
连日来他舟车劳累,这会儿又耗损了很多法力,便干脆清算了玉枕和符箓,早早睡下了。
“原……原是白师弟,你们慢…慢聊,我们有事前走一步了。”
他将玉枕放在身前,手掌轻抚过枕面,感受着玉石传来的阴凉触感,眼中闪过一丝踌躇。
等他探出身子向下望去时,就看到数十丈高的山崖下方,正有一老一少两道人影,相对而立。
沈落俄然想起一事,忙回身喊道:“白霄天,你甚么时候返来?”
“哼,一帮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白霄天看着那几人仓促拜别的背影,怒骂一声。
“要不再尝尝?”
他固然昔日里没少今后山跑,也晓得一两处山间溪涧和深潭的位置地点,只可惜那些处所都过分显眼,一旦有观中弟子从四周颠末,必定会被发明。
田铁生听沈落这么说,仿佛就真信了。
这比他之前的胜利率,已经晋升了很多。
现在的他,天然对这玉枕不再如最后普通顺从,乃至生出了不小的兴趣。
最后,他将画好的符箓全都带了过来,放在玉枕旁,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