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停顿间,流云嗤笑一声。
陈柏杨竟还为他讨情。
世人沉默间,流云嘴角一撇,笑得张狂。
“十年前一事,确是流云莽撞,身为兄长老夫代他赔罪。”
“练气境……好小子,得婿如此,我周家复兴有望啊!”
“老夫本家姓唐,江北唐!”
陈禹挥掌,气入掌中,如波澜震惊,广场上又是一阵风卷。
闻声,在场一片沸腾,群情声起。
“流云!”
陈禹是来真的!
一口鲜血狂喷,转眼间,陈柏杨便瘫倒在地。
旁人纷繁劝说,流云愈发放肆。
他算准了,陈禹不敢杀他!
他背后但是江北唐家,陈禹莫非不怕死吗!
仿佛从未传闻过流云的来头。
陈禹不屑的点头,眼底尽是调侃。
唐万奎又连说几句软话。
练境之气喷薄,伴着陈禹的吼怒,震得流云五脏俱颤。
王国杨仓促数步跑到近前。
流云浑身狼狈,但还是满脸不屑。
“当年我一掌震了你爷爷五脏六腑,那老东西筋脉尽断,还拼着一口气回了家非要见你。”
“你敢……”
“与京海的合约,原是我爷爷活着时签订,后被你唐家夺去的,是吧?”
“难怪陈北年这么疼你,竟能入了练气境。”
“我就说嘛,江北唐家的人,哪是那么等闲碰得的?”
练气境,便如一道通途,将天下武者拦在门外。
“用本来属于我陈家的东西,来换你唐家人的命,唐家狗贼公然一贯厚颜无耻!”
唐家!
“可你入了练气又能如何?你敢杀我?”
“陈禹,你若伤了流云大师,唐家一根手指头便能将我陈家碾碎啊!”
在场世人都被气浪打击,连退数步,脊背极寒。
“本日,我便要你为爷爷偿命!”
却俄然安闲一笑。
周政儒呆呆望着面前,口中喃喃。
“明天别说是杀流云大师了,唐家不找陈禹费事都算包涵了!”
此言一出,在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天赋顶峰境,可化力为气,已是万千武者梦寐所求。
周政儒怔愣很久,才满面红光,长笑不止。
“流云,你说我不敢杀你?”
“陈禹,万事好说,明天你若饶我一命,我唐家记你这小我情!”
“陈家高低,都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窝囊鼠辈!”
“当年他与三家欺我陈家,害死爷爷,压榨陈家十年如蝼蚁。”
流云被气浪监禁原处,嘴角蔓出一丝鲜血。
感遭到强势的灵气来袭,流云惨叫出声。
“本日,我便用你这唐家老贼的人头,祭我爷爷的命!”
先前为王家助势的诸多世家,气势殆尽,更如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