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梦中才会呈现的熟谙气味刹时溢满鼻端,脊背紧贴着的坚固胸膛一如往昔。而三年半来,整日整夜在梦中伴随她,令她魂牵梦绕的声音,就在耳边,那么远,却又那么近。
三两步走到屋角的石床前,九千岁将林若溪放上去,俯身便压下来。
“溪儿……溪儿……溪儿……溪儿……”沙哑的呼喊声从唇齿间溢出,胶葛着热烈的亲吻,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下一秒,就要将林若溪完整烧成灰烬。
“死寺人、大混蛋、王八蛋、臭京彩!你如何现在才来?你如何这么笨?你如何能够让龙纤紫即位称帝,如何能够牵着她的手,亲身将她奉上龙椅?凤吟九?你这只蠢猪,你这个痴人,你这个……唔……”
“阿九……”终究喊出九千岁的名字,林若溪泪如雨下。
她没健忘这具壳子有多脏,这是林若云的壳子啊!这具壳子,曾经与林浩宇苟.合,如此肮脏不堪,又如此,脆弱。
他用另一只手掬起林若溪的下巴,低下头,目光通俗地瞧着怀里陌生的容颜,内里皆是令人纠结的庞大心疼。
“如果为夫呢?为夫出去,溪儿也要让老鼠和爬虫们咬死我?”
霸道地将林若溪翻转过来,行动卤莽地拽下她的手,九千岁只用一只手便将林若溪的双手反剪到身后。
但是,仅仅呆愣了两秒钟,林若溪便猛地捂住本身的脸,哭喊起来:“走开!谁让你出去的?走开,你不要出去,别看我的脸,别……”
尚将来得及转头,腰间一暖,一双大手已将她紧紧箍进了怀里。
对不起溪儿,对不起宝贝儿。
阿九啊?我恨你!
约莫感觉本日的凤暖太温馨,林若溪手里的行动终究停下来,但她仍然没有转头。
你说得没错,为夫是死寺人、大混蛋、王八蛋、臭京彩,是为夫太笨、太蠢,是为夫太傲慢高傲,太自发得是,是为夫没有庇护好你。
但是,这是林若云的壳子啊,是溪儿那么悔恨,那么鄙弃,那么讨厌的壳子。他若这般要了她,他的宝贝儿将来要如何活?
三年半了,一千三百个日日夜夜,阿九?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吗?你可知,多少次我想自残、想他杀,都是因为对你的牵挂,对宝宝们的不舍,才对峙下来的吗?
心疼得无以复加,满嘴都是血腥,九千岁用手死死摁住胸口,任凭泪水顺着脸颊猖獗地往下贱淌。
这话仿佛一道桎梏,狠狠套在了九千岁的脖子上,勒得他眼冒金星、满嘴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