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还没回神,院子里的楚珮姑姑最后一根神经却被小曦的痛斥声绷断了。
他们也知眼下情势严峻,倒没有一人说话,竟跟院子里的大人们似的,全都一脸寂静。
儿子在说他?
那就是九千岁。
“好!”小雪和羽灵从速凑上前。
三夫人坐在院中石椅上,神采煞白地看着寝殿门,小篮子和小杰在她身边相伴。
“靖琪!”九千岁伸手就要去抓住白靖琪的肩膀。
楚珮姑姑双手叉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一个劲儿地嘀咕:“都是一群庸医,庸医。我说我来给若溪接生,瑾瑜死活不让,还嫌弃我毛手毛脚办事不靠谱。我哪有毛手毛脚不靠谱?我随大哥研习医术的时候,他还不晓得在那里转筋好不好?现在竟然敢嫌弃我?”
始终没说话的叶忠老将军终究恼了,“你、你、你、你,另有你”,他手指一一点畴昔,将楚珮姑姑、小雪、羽灵和花世子全数点了一遍,黑着脸道:“若溪丫头现在在生孩子,不是在行军兵戈,也不是在凶杀现场破案。你们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地闯出来,是想害死她吗?又不是菜市口买菜,还瞧谁的本领大?再敢唯恐天下稳定,老夫一人抡你们一个大嘴巴!”
九千岁目瞪口呆。
千手佛和寒夜、暗1、暗2、暗3、大武等人,像是被人挖了祖坟,相互瞋目而视,仿佛如何看对方都不扎眼,恨不得直接打死对方。一个个如同粗喘的斗牛,心却全都系着寝殿内正在出产的林若溪。
老男人?神态不清?
凤熠站在一块石墩子上,冒死伸长脖子,仿佛这个模样,就能瞥见殿内阿谁苦苦挣扎的小溪溪。
他真的很想很想说句公道话,阿佩,你确切毛手毛脚不大靠谱。
他也不与九千岁胶葛,张嘴道:“事情告急,靖琪先办端庄事,随后再与九千岁细说。”
小雪还皱眉道:“本来生孩子就是女子的事情,瑾瑜哥哥却非要逞能。大姐姐这都生了多久了,还生不下来,早就该换我们了。”
实在忍不住,小曦猛地扭头,瞪着眼睛,不满地看着九千岁:“爹爹!您莫要走来走去嘀嘀咕咕,嘀咕得民气里发慌,烦死了。”
“嗯!”小曦一本端庄点点头,重新与哥哥一同趴在门框上,竟是理也不睬九千岁。
花世子早就绷不住了,苦于叶忠老将军和梁王佳耦在场,他不好表态。
寝殿门口的长廊下,九千岁像个逼迫症病人似的,不断地走来走去,嘴里一个劲儿地嘀嘀咕咕,已经不晓得嘀咕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