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眼一横，神情越见凌厉。烟茹当着世人的面要诓她，她如果重拿轻放，也难以服众。如果不给烟茹一个惩戒，楼里的女人有样学样她那里另有威望可言。
“王妈妈，真的不是我的丫环做的。她和我一样厨房起火后才起的。王妈妈，本来就是董小由和牡丹最安逸，也最可疑。我只是怕您无凭无据治不了她的罪罢了。”烟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王妈妈的目光落在了烟茹身边的丫头身上。
“妈妈，不要！求你饶了我吧。”烟茹自从当了花魁今后金衣玉食，娇养惯了，那里吃得了科罚的苦，声音娇弱的祈求。
“该死。”
“谢妈妈嘉奖。”董小由不卑不亢，仿佛王妈妈真的是在嘉奖她似的。
丫头叩首如捣蒜：“是！奴婢知错！”
“一会信誓旦旦的说丫头夙起来瞥见了，一会又说没有。她这清楚是内心有鬼。”
王妈妈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不容置疑的叮咛道：“将她带下去。”
董小由悄悄心惊，为这点小事就杀人？如此草菅性命，不过就是杀鸡给猴看罢了，王妈妈能震慑百花楼上高低下一百多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小丫头不像烟茹能接客为百花楼日进斗金，她死了王妈妈也不会有甚么丧失。但是今后今后，百花楼高低没人再敢有贰心，王妈妈就是百花楼的王，主宰统统人的存亡。
两个细弱的打手上了来，烟茹好歹是楼里的花魁，踌躇了一下。
其他几个女人底子就不避讳，声音在场的人都听的到。她们妒嫉烟茹已经好久了，眼下绝好的落井下石的机遇，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添柴加火，就怕王妈妈会雷声大雨点小。
任何男人见了她荏弱的模样都会心软，都会升起庇护欲，但王妈妈若会怜香惜玉这百花楼恐怕早就关门停业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自从死而复活后倒是变得聪明很多。”
两人再不敢游移，将烟茹双手摆布反剪带了下去。
“她这底子就是不把王妈妈放在眼里。”
董小由嘲笑了一下，就凭烟茹阿谁猪脑筋也来与她难堪，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来人!”王妈妈扬声叮咛：“把她带下去乱棍打死。”
董小由站在一边寂静不言，旁观着烟茹的一番唱念作打。不得不说，作为花魁烟茹还是有些程度的。比方说，眼下她扮荏弱在王妈妈面前堕泪，那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将落未落，楚楚不幸恰到好处。王妈妈如果是个男人，必定不管是非曲直，径直便会方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