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芫芫跑得腿软,加上惊吓过分,这时余悸未消,瞅着祸首祸首的黄牛仆人,哇地一下大哭起来。
韩秋几人筹办下山,而唐芫芫则在追蒸笼的过程中插错脚滚下山坡,顶着满头杂草哭鼻子。万幸的是没受伤,不幸的是包子没有。她身无分文,连逃窜的口粮也没有,处境苦楚得惨不忍睹。
韩秋将手伸向她的发髻,手腕一动,把小花发上的簪子抽了出来。
明显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再加上灰头土脸的唐芫芫被阿牛误以为是哪个村旮旯的土女人了。他没获得回应,转头一看,唐芫芫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白水寨主一脸震惊:“小花,你竟敢叛变我!”
“我叫芫芫。”唐芫芫躺在车上打哈欠。
唐芫芫一边揉眼睛一边下山,天晓得下山的路如何走,归正白水寨是决计不能归去的,顺着下坡走就对了。
它迈出一步,唐芫芫退后一步。仿佛是唐芫芫逃窜的架式刺激了它,它抖擞狂冲而来,吓得唐芫芫拔腿就逃,收回一长串凄厉的惨叫:“呜啊啊啊啊啊――”
唐芫芫被牛追着跑,连个‘拯救’都喊倒霉索。
“担忧他不如担忧你本身。”韩秋用襟曲解他的意义。白水寨主气不打一处来:“谁担忧他了!老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一头老黄牛立在数米开外,用非常热切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唐芫芫。
这句话咋这么耳熟?阿狼想借来细心瞧瞧,韩秋偏不如他的愿,直领受入怀中。
黄牛仆人被她震耳欲聋的哭声吓着,不知所措:“是不是那里伤着啦?你别急别哭,俺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既知东西不在这,韩秋意兴阑珊:“管他的,丢归去。”
唐芫芫坐在牛车上拍草,扁嘴苦哈哈:“这一起可惊险刺激了,转头我就让梁太史给我编成野纪行,每天到母前面前读一遍。”
唐芫芫心花怒放小跑出去,却不是疾走下山,而是靠到路边安息。
韩秋把他的尸首踹进洞窟,借山涧流水将剑上血污洗去,慢条斯理将剑入鞘、别在腰间:“刚才我就在想,归正这一窟的玩意都是拿别人的命换来的,何不就用你的命填去?”
女子忿忿地咬住红唇,泫然欲泣:“奴家原是山下白水城一户明净人家的闺女,不幸被这穷凶极恶的山大王拐上寨里,迫于无法只能从他。这些日来奴家度日如年、生不如死,若少侠愿为奴家伸出援手,奴家必当以身相许……”
阿狼兴冲冲想问他找着薄曦和玉没,但见韩秋满目阴鸷,一看就不像找着了。他自发缩了归去,转而问:“这些人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