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赵氏没好气地斥责了一句,“我还没瞎呢!”
“真是慈母多败儿!”荣国公甩了袖子就走。
赵蓉儿含着眼泪摇了点头。
“听到没有?”赵氏声音大了点儿,“不准出院子大门。”
将锦盒塞在了赵蓉儿的手里。
赵氏转头瞥了他一眼。她的眼睛形状与赵蓉儿普通无二,都是外眼角稍稍下垂的,如许的眼睛,含着水雾,天生便带了三分的媚态与娇柔。只不过现下赵氏正为方才到手没几天就散了出去的那套头面心疼,听了这话便立了眼睛。
一叠声叫了人出去,命青竹:“去,我前儿才得了的那罐子珍珠粉给拿来。”
赵蓉儿在国公府里是借住,因晓得沈老夫人对赵家的人都有些芥蒂,赵氏给她安排的院子与荣晖堂一西一东,在一条线上,却相隔颇远。方才荣国公说是去荣晖堂,那方向倒是往斜对过儿的聆水阁去的。固然园中各处相通,绕上一绕总能到荣晖堂,但也没有用心绕远的事理呀。很较着,此人哪,必定是去了聆水阁了!
揉了揉眉心,赵氏叫人都起来散了,本身走进了正房。
“如何不抹药?”赵氏急了,心中悄悄恼火荣国公的严苛,“女孩儿家家的,可别落下甚么疤痕。”
“既给了你,就收下吧。”
“好了,叫娘瞧瞧你的脸。”
顶头捧上,快意好歹还做了做模样,笑着唤了一句太太,楚桓就完整疏忽了赵氏。
青竹领命去了。又有丫环送了水让楚瑜净面。
“蓉儿这孩子,就是太软弱良善了。”
“你这孩子……”赵氏心疼不已地摸着楚瑜的脸,“明天本就是你的不对!别说蓉儿是你的表姐,就算是别人,那也不能说脱手就脱手啊。荷花池子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底下又都是淤泥,掉出来多险哪?你父亲也是急你不懂事。这不是么,方才还跟我去了蓉儿那边。若至心向着外人,能这么样儿?”
赵氏一怔,赶紧追畴昔保住他的手臂,蹙起两道弯弯的柳叶眉,“表哥去那里?”
“可真是宿世欠了你的!”赵氏见女儿已经没有甚么大碍,便叹了口气,怠倦地说道,“你推了蓉儿一把倒是痛快了,你娘我得拿着还没上头的新头面去安抚人家。”
“父亲如何向着外人呢?”楚瑜抹了一把眼泪,坐了起来。虽则光芒暗淡,赵氏还是能看清楚她的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赵氏一噎。
赵蓉儿低头不语,赵氏便将锦盒交给了她的丫环,又殷殷地叮嘱了两句,才与荣国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