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由来不敢忘初心[第1页/共6页]

天子面庞沉凝如乌云密布,似是山雨欲来之时风满小楼。苏子澈盗汗渐出,心机急转想要劝得天子心生怜意,低垂的睫毛下星眸忽闪,无穷委曲涌上心头:“麟儿非是成心欺瞒,可爹爹才去,麟儿实在偶然读书,三哥就当是谅解麟儿,饶了麟儿此次……”

“臣一传闻本日之事便赶了过来,到底还是迟了。”齐坎疾步走出去,落足倒是无声,一靠近便看到他犹然红肿的脸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究竟是甚么事,竟惹得至尊这般起火?”艮坎离巽皆是天子做储君时亲身遴选出的良才,将他们放在亲弟弟身边做伴读,天然是有培养他们为肱股之臣的意义,开初未曾重用,是但愿他们在苏子澈身边做个诤臣,遇事能直言劝谏,无事也能日夕伴随。厥后见弟弟生性固执高傲,又被先帝娇惯得无所顾忌,实非旁人能够劝动的性子,这才逐步起用艮坎离巽,经常委派他们办些差事。

“你既晓得,朕便没罚亏了你。” 天子以戒尺轻点他腰侧:“裤子褪了,趴好。”苏子澈满脸要求地看着天子,不待他开口,天子冷然笑道:“不肯意?还是你感觉朕就不该打你?”苏子澈望着兄长讽刺的神采,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低声道:“麟儿不敢。”他解开玉带放到一边,又解开系带,将长裤中衣一并退下,略一游移,终是怕再惹怒兄长,连亵裤也褪了下来,他手心疼痛难耐,便以手臂撑地,目光落在波斯进贡的地毯上,望着那繁复的异域斑纹,几近又要落泪。他看不到天子的容颜,只听获得戒尺被人拿在手中挥动带起的风声,如同寒冬深夜,窗外未曾停歇的北风。

天子常常经验他以后总会冷淡他几日,如果表情好时,还能许他待在长乐殿养养伤,如果表情不好,带着伤也要去崇文殿读书,窗课半点也不准落,不然就是另一顿惩罚。彼时苏子澈尚能仰仗先帝严肃,受责之时盼着有人去给先帝报个信,让本身少受些捶楚。他仍记取初度被兄长按在膝头惩罚时,先帝闻讯焦心肠赶来,一把将挨了戒尺的他抱在怀里,厉声斥责太子的暴行,可下一句,却在他耳畔低声劝,说兄长打他是因为他做错了事,而不是因为不爱他,让他不要心生愤懑,要感念兄长的殷殷教诲之情,要敬爱兄长。苏子澈满心委曲,连看也不肯看兄长一眼,先帝让他跟兄长认错,贰内心不肯,却见先帝垂垂冷下脸,哭闹了好久,始终不见爹爹让步,才抽泣着跟兄长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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