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初听得老祖宗叫下人们今后谁也不准要账,内心就狂喜起来,心道:这事儿总算是完了。
“反了他们的,竟然敢来要钱。当初是谁叫他们去下注的,宝玉拿刀子架他们脖子上了?不过是个打趣话,如何就当真了?那珉哥儿赢了,都没要钱,他们另有脸来要钱?”
说完,身子就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眼睛死死地闭着。
贾琏在内心暗叹一声。
晴雯、碧痕、麝月、秋纹等丫环,正在外间用饭,闻讯立即出去,见此环境,早就吓得不知所措,哭喊起来。
就珉老四那浑人,俗气逼人,浊气熏天,女人们到了他那边,岂不是委曲了女人们?一天没有我逗女人们高兴,女人们还不得愁闷死?
袭人本是贾母房里的通房丫环,因为手脚敏捷,心机详确,就被贾母派到了宝玉这里。属于贾母的嫡派,深得贾母的信赖。
贾母一顿拐棍,语气斩钉截铁。
固然感觉贾珉没说错,但是,内心却不免委曲:我们那里敢说话啊?甚么时候轮到我们么说话了?
“只是昨个早晨临睡时,嘴里嘀咕着,都来找他,要他赔钱,这是没有活路了。”
贾珉说他被热诚时,竟然没有一个主子出头说句公道话,她们也是有份儿的。
“甚么通灵宝玉,那里就见它灵了,就这劳什子,不如摔了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