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卓的眼眸变得幽深,乌青的面色如冰晶般酷寒,但毕竟还是扶着冷月一步步走到那战鼓前。手拖住她的背,将内力缓缓注入她早已精力干枯的体内。
冷月用在骄阳下仍冰冷的手拽紧了方青卓的手腕,低声却果断隧道:“扶我去战鼓前。”
冷月沙哑的声音忽地一顿,被连缀不竭仿佛要把肺咳出来般的咳嗽声代替。圣龙火线攻坚部分被密密摆放的盾所代替,盾的火线是精力抖擞没有一丝疲态的弓箭手。他们以均等的间隔紧挨着身边的人站立,手上握着黑黝黝的铁弓,弓上搭着长箭,骄阳晖映下不时反射出缕缕寒光。
“青卓!”冷月轻声打断他的话,望向劈面浑忘统统击打战鼓的金乌墨,低咳了两下,哑着声道,“所谓决斗就必须堂堂正正,容不得半分畏缩,不然,既是对他的欺侮,也是对我本身的欺侮。”
“报——!”一声更加短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禀娘娘,方才传来动静。世子带去的两万隐龙军十足中伏……”
那种飒爽英姿,那种绝代风华,让统统瞻仰的兵士,都忍不住赞叹她的容颜绝丽。
就在越来越多的义兵兵士为弓箭所伤,圣龙的前锋又开端冲散他们核心阵营的时候。只见一个漂亮的白衣男人一把夺过那打旗将领手中的锦旗将他踢向一边。手中大旗疾挥,战局猛的一变,金乌墨心惊地看着变阵古怪的义兵兵士。他们摆的是甚么阵型,明显初看只是混乱的挪动,却恰好能两两照应,仿佛是以万千军士培养的迷宫,一旦己方人踏入死门,便再也逃脱不出来。
他们的眼中只要对方无时无刻不在瞬息万变的精美阵型,他们的脑中只要己方千钧一发应当应对窜改的阵型。锦旗挥动,鼓声隆隆,让人在怜悯谷中厮杀各将的同时,也为骄阳上面色惨白的两个主帅担忧顾恤。
当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脸上的时候,冷月万分不舍地从好梦中离开出来,撑开粘连的高低眼皮,细心穿好新作的衣服。穿上红色战服的她多了份奇特的魅力,只见那暗红的披风飞舞在空中,只见那素净的发带随便束起青丝在空中摇摆,略显惨白的脸上却有双炯炯有神,断交刚毅的标致眼眸,仿佛甚么也不能摆荡她。
义兵众将听到了一阵阵疲软却清楚可闻的鼓声。从有力的敲击中能够听出,鼓槌落在鼓面上的声音有多微不敷道,但是那每一下击打却仿佛有生命普通会自行钻入人耳中,乃至拨动心弦一阵阵随节拍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