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还是石头房,外公家是砖房了,两层小洋楼,内里还贴瓷砖那种。就修这屋子,积储全花光。
说到底,为啥?
外公也笑了,说我长得可真快,都成小伙子了。咋样?孙媳妇跟我好不好?啥时候让他抱“重外孙”啊?
听到我这一问,俺娘说,哎!别提了。那天返来,捡到一个破木盒子,返来就说要发财了。成果,出来歇了一早晨,再也不肯意出来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城里头有宅男,人家也是有手机,有电脑啊?咱家啥都没有,你老舅如何宅得住?
俺外公和俺娘都吃惊的看着我。
俺娘点了点头,让我去尝尝。
俺娘要出来帮手,我从速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就小声问,俺舅是咋了?
俺外公不让,说内里黑漆漆的,现在走,那多伤害啊?
我笑了笑,说俺爹受委曲了呗,我来看看。
我苦笑,说行啦!外公,娘,你们都归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晓得咋开车。
外公家就在隔壁村,也就是前次我去请赵神婆那村庄。
因为担忧我老舅,最后还朝着他家楼上的窗户看了一眼。
我不想让他们担忧,何况说出来了,他们又能起啥感化呢?
看着她那模样,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安抚着说,归正有二秃子的摩托车,一来一回要不了多久。放心,今早晨她还要吃药,我还要给麦花儿唱歌呢。
他说现在都到晚餐的点儿了,今晚啊,就在外公这儿,给你整“韭菜盒子”吃。
“画?啥画?”
然后外公的大烟锅子,在鞋底上敲了敲,佝偻着背,背着双手,朝着厨房就去了。
他俩一向把我送到了门口,让我千万谨慎,这路不好走,又这么黑了,重视安然。
我苦笑不得,问他是看驼东西的驴么?
麦花儿这才笑了笑,让我主张安然,早晨必然要返来。
俺老舅固然是抱养的,外公是真当他亲儿子。这些年赚的钱,都拿来修屋子了。
我便可劲儿按喇叭,才给他们哄走。车子停在坝头,听到了喇叭声,俺娘还支着脑袋出来看。
跟着俺娘进了屋子,外公就坐在堂屋内里,叼着个大烟锅,“吧嗒吧嗒”的抽烟。板着脸,看起来很活力,但一看到我,他哈哈的就笑,从速喊,“我的小耗子来了!快过来,快过来,让外公看看。”
我说不了,我得归去。
灰溜溜的下了楼,我就进厨房去,一家三人包“韭菜盒子”。
一看到我,她就高兴的笑了,说我跑来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