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这――”老村长忙推让:“柳部长,这如何使得?”
柳月点点头:“是的,人大主任点了卯,张部长亲身安排的,我带队去,这些都是四时歌,每年都有的,例行报导就是,只要法度和人名不出错,集会内容部出错,再弄几小我物专访和特写,便能够了,好操纵……往年市里不派记者跟从代表团的,本年不晓得如何了,此人大主任俄然提出来要求去记者,看来,人大越来越正视鼓吹了,人大主任,是之前的老鼓吹部长,也算是我的老下级了,只不过,当时我是小虾米,咱熟谙他,他不熟谙咱……”
我看柳月欢畅了,又闻声柳月夸我,不由有些洋洋对劲:“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是当场计上心来的,敏捷决定了,然后写了纸条给你,你共同的不错,和我很有默契……梅玲是绝对信赖了的,回到报社,她还专门找我,要我把录相带有声音的那部分内容删掉,她要亲身陪我去呢,哈哈……她这是想毁灭罪证呢……实在,她那里晓得,这本来就是没有的呢……”
我会心,笑了下:“嗯……春节才是我们新年的开端啊,呵呵……春节后,我要去省里插手人代会报导,跟从本市代表团,听马书记说,你带队去?”
现在,柳月和我在一起,站在这高高凸起的大石块上,了望远方的如血残阳,冷静无语,仿佛在体味回味我当年的心肠和境遇,仿佛在回想那刻骨铭心而又支离破裂的畴昔……
我冲老村长点了点头:“老村长,这是柳部长对我们山村孩子们的一片情意,您就收下吧!”
“那录相带是我弄来的!”柳月收敛了笑容。
夜色傍晚,天涯最后一抹彩虹终究消逝,柳月轻声深深感喟了一声,转过身来,冷静看了我一会,嘴角俄然暴露了凄然一笑,却仍旧没有说话。
我们一起坐在柳月的那张炕上用饭喝酒,老村长没有过来作陪。
老村长转过身去,抹了抹眼角,感慨了一句:“柳部长和江记者,都是好人啊……我们村里的长幼爷们都会祷告祝贺你们的,但愿你们好人必然会有好报……”
我一手握住柳月的手,一手托起她的胳膊。柳月在我的搀扶下下了大石头,冷静跟从我走回了扶贫组之前的宿舍。
柳月扑灭一颗烟,悄悄吸了一口,启口吐出一股淡淡的青烟,袅袅地在面前升起,看着我,举起酒杯,微微一笑:“感谢你,江峰,感谢你带我看来你的大山,来你曾经炼狱的大山,来看你的前父老乡亲,来看你的曾经,你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