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快罢休,不必为我枉送性命。”赶车人急声道。
小马见那黑衣人前倨后恭、见风使舵,猜想他平时也定然多行不义,故意经验他一下,因而冷然道:“既是罪该万死,又何来宽恕的事理?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脱手?”
小马策马避过,身后蹄声又起,十余名黑衣劲装的蒙面人吼怒而过,看模样是追逐前面那辆马车的。江湖当中,恩仇仇杀纷繁庞大,追名逐利,好勇斗狠,乃至一言分歧而兵刃相见也是平常事。小马并不筹算多管闲事,卷入无谓的纷争,欲待黑衣人过后再上路,恰好那走在最后的黑衣人看到他避在一旁,手中鞭子一挥,便朝他甩过來。小马侧身闪躲,鞭子落在马脖子上,骏马吃惊人立而起,若不是他反应敏捷,只怕已经摔上马来。黑衣人对劲地大笑而去,小马心头火起,当即策马追去。
小马自知必须速战持久,略一打量四周情势,心中已有筹算。当下奋力发挥几招,卖个马脚,腾空而起,护法觉得小马要逃,那里肯放过如此良机,亦跟着跃起,长剑横削小马双足。小马长枪在岩壁上借力而起,紧接着舞起长枪在岩壁上挑落无数细石沙尘。护法那里推测这一着,一时候眼睛没法伸开,失了目标,小马顺势把他打落下去,封住他身上要穴。
路上连小我影也没有,漫山遍野的荆刺杂草在秋风中枯黄而萧索,偶有几只鸟儿掠过黄叶稀少的枝头,消逝在阴沉得令人压抑的天空。
正在思路间,身后蹄声急骤,车轮辘辘,两匹马拉着车风驰电掣般飞奔而来。赶车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面黄不必,满脸焦心,手中长鞭冒死催促着马匹,全然不顾门路曲折崎岖。
挥鞭黑衣人想着尽快脱身,是以言语中一副奴相,尽带夸大,哪知小马竟真要别性命,当下叩首如捣蒜,语带哭腔道:“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
危急间,小马瞥见右边约三尺处有一根儿臂粗细的树根附在崖壁上,应当是四周苍松斜生过来的,忙道:“看到右边那树根没有,我荡你畴昔。”
这一次不过是送封信,他实在是提不起甚么精力。这几近是任何一个正凡人都能完成的任务,他不明白寄父为何慎而重之的交给他来履行,归正定时把信送到,他此行的目标也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