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一对本土来的父女正在舞大刀卖艺。庆城公主和崔元秀已经钻到了最前头,正在拍动手喝采,两小我都戴着面具,不知情的人还觉得是谁家的公子哥儿带着刚结婚的小娇妻出来凑热烈呢。
男人微眯着双眼,轻浮地笑道:“女人畴前不熟谙我,今早晨不就熟谙我了吗?这大早晨的人这么多,女人又和家人走散了,不如就跟着我回家,等着明每天一亮,我就送女人回家,如何?”
“女人,你怕甚么呀?这内里人这么多,我帮你挡一挡,要不然,你如许一个娇滴滴的可儿儿,被人冲撞了可如何好啊?”
庆城公主也是个好性子,特地停下来等腐败她们挑。
崔元秀缩了缩脖子:“我归恰是不要戴的,你如果戴的话,你本身戴好了。”
夜里有些寒凉,欧阳铎便环住了连玥的腰,低声道:“再等会儿吧,等她们看完了这场。兰章可贵出来看看热烈。一会儿另有焰火呢。”
庆城公主本身选了个红脸的怪物,往脸上一扣,冲着崔元秀点头晃脑地:“那你可惨了,我听嫂嫂说,你那芙蓉沼和我的葳蕤轩挺近的,到时候我每天跑到芙蓉沼去恐吓你,看你如何哭去!”
慌乱中,两小我就这么被挤散了。
连玥便只好临时压住了内心的那股子不安。
庆城公主眉眼弯弯:“哥哥放心,我对大皇兄向来都非常有耐烦,大皇兄最喜好和我玩儿了,既然他这么想玩下去,那我就陪着他玩啊,看我们俩谁能玩过谁。”
庆城公主懒得等她们,拉了崔元秀和连玥去了隔壁卖面具的小摊子,见了那些青面獠牙的面具,倒是感觉风趣儿,问了老板,五文钱一个,就吵着要买。
围在最中间的人想出去,围在外头的人想出来看看,挤来挤去,这最中间的庆城公主和崔元秀就被人群带着往远处走。
人是他们带出来的,这才出宫第一天呢,如果就这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丢了,诚和帝必定会大发雷霆的。连玥都能设想出诚和帝号令着要砍掉他们脑袋的模样了。
小满还抱怨庆城公主:“公子干吗非要说那不讨喜的话?奴婢瞧着那胖娃娃就很喜庆。奴婢方才听那些老百姓们说了,这一天,如果头上不簪着女儿俏,一年都不顺利。奴婢还想买一支,沾沾您的仙气呢。”
有了这些神话色采做铺垫,官方每到了庆城公主生辰这一日,都会雕了一种叫做“女儿俏”的竹簪子,不管男女长幼,头上簪了这支女儿俏,都会感染上庆城公主的仙气。这女儿俏的末梢刻了个女娃娃的形象,传闻是庆城公主幼时的形象。